第189章 斗方名士(1/2)

说干就干,胤禛立刻就回到客房,提笔一挥而就。

而后,让揆叙把墨迹吹干,仔细折好了信纸,放进牛皮纸信封里。

把书信在蜡上封好之后,揆叙又在封口处,盖上了独属于揆叙的私印。

揆叙解释道:“我这个私印,八旗贵族圈里都见过,没人敢冒充。”

胤禛点了点头,摸着白嫩的下巴说:“我是不是也该让人替我刻个私印?”

以前在宫里也就算了,如今他出门在外,往京城里送私人来往的信件肯定是少不了的。

虽然信件可以同奏折一样走官道驿站,私人信件却不好用官印。

揆叙一边将封好的信件交给钟道人,一边笑问道:“不知四爷想取个什么别号?门下倒是学过几天雕刻,可以为四爷刻一枚私章。”

胤禛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拉着钟道人好生叮嘱了一番,将人送走之后,才惨兮兮的张开嘴巴,双手不停地在嘴边扇风,嘴里嘶嘶哈哈的,显然是痛得不行。

汇集在胤禛身边的张保、揆叙和法保三人都大惊失色,最是沉不住气的法保紧张地问道:“四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然后他就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挽起袖子就要往外冲,嘴里愤愤地嚷道:“一定是钟道人那个贼秃搞的鬼,看五爷我不打断他的腿!”

“唉,快拦住他。嘶~”胤禛急忙让张保拦人。

但一开口说话,满嘴的燎泡就疼得很,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张保急忙去拦人,揆叙则是一把将胤禛抱了起来,冲出门就喊阿克敦驾车。等抱着胤禛坐上马车之后,就吩咐阿克敦把车驾到皇甫老大夫家里去。

“诶,揆叙你个杀才,你等等五爷!”法保险些追丢了鞋。

被张保拉回来的法保一回身,就看见揆叙抱着胤禛钻进了马车。他正要追上去,阿克敦就一甩马鞭,马儿长嘶一声窜了出去,让法保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呸!”法保一边往外吐,一边挥手驱散了眼前的尘土,眼见马车拐了个弯就没影了,不禁气得跳脚,“好你个揆叙,五爷跟你没完!”

他有完没完揆叙不知道,也并不在乎。

这会儿他只在乎胤禛的身体健康,只恨阿克敦马车赶得太慢,不停地催促。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皇甫老大夫的家门口。

揆叙一跃而下,抱着胤禛就去敲门。

守门的也是一只成精的小狐狸,因为跟着皇甫大夫多年行医,也养成了一副慈悲心肠。

看见一个青年满脸焦急的抱着一个孩子,那小狐狸二话不说,就亲自领着他进了皇甫老大夫坐诊的药房。

“爷爷,爷爷,快,有急诊了。”

看见来人是谁,皇甫老大夫一惊,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招呼揆叙,把胤禛放在了软榻上。

“快,这边。”

等他给胤禛把过脉,检查过口腔之后,就恼了,“这是怎么回事?喝水不会放凉了再喝吗?这一嘴的燎泡……你也真喝得下去。”

却原来胤禛虽然也会法术,但却并不会将滚水瞬间冷却的那种。

为了能镇住钟道人,他是硬生生地忍着疼,把一杯滚茶灌了下去,又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直到把钟道人打发走,才露出了不适之色。

还好皇甫老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又与胤禛彼此知根知底,也就不再隐藏实力。

他吐出修炼多年的狐珠,让胤禛张开嘴,狐珠散发出幽微的白色光芒,在胤禛嘴里转了一圈,那满嘴的燎泡立刻就消了。

胤禛只觉嘴里一阵清凉,痛楚不适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咦,我好了。”胤禛欢喜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口腔,却被皇甫老大夫一把拍了下来,“别动,你洗手了吗,就往嘴里伸?”

胤禛嘿嘿一笑,跳下软塌,冲皇甫老大夫恭敬一礼,“多谢先生相助之恩。”

“你也不必谢我。若非是知晓你心思正派,我也不敢把狐珠放进你嘴里。”皇甫老大夫摆了摆手,丝毫也不居功。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实在是他祖爷爷那一辈儿有一个兄弟,就是在月圆之夜,吐出狐珠吸收月华时,被一个勾错魂的鬼差,领着那被勾错的魂魄夺走了狐珠,一身修为尽毁。

最讽刺的是,那夺走他狐珠的魂魄,借着狐珠之力还阳之后,飞黄腾达,并没有受到半点惩处。

那个助纣为虐的鬼差,也依旧好好的做着鬼差,直到前些日子地府大清洗时,才被贬入了恶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再怎么如何,他那位叔祖已经老死了,直到临死之前也未曾大仇得报,落得个含恨而终,死不瞑目的下场。

所以,自那以后,若非是确定对方的人品值得信任,狐狸是宁愿担些因果,也不愿用狐珠救人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皇甫老大夫干脆就传授了胤禛几个小法术,主要就是让滚水瞬间冷却、让冰水瞬间沸腾、凝水成冰、化冰为气。

认真算起来,这些都是些烂大街的小法术,却恰恰是胤禛不会的。

不过,在学会了这几句咒语之后,胤禛就像触发率关键词一样,脑子里突然有“水”与“火”两个金色的篆字炸开。

胤禛心念一动,打了个响指,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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