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谁又不是谁的棋子(1/1)
大快人心。李妙这个人,三番两次想要对商尹不利。如今看到她这么凄惨,大家也就放心了。他们很清楚,如果李妙只是单纯跟商尹作对的话,那么玉云最多也只是对她斥责几句。可是她不分场合,不分轻重。在那种情形之下,还让人对商尹出手,这从本质上已经损害了元始界的利益,留她不得。这样就算是广成宫的人也没办法对他说什么。“好了,我在元始界还有要事,就让浮生好好招待你们,先告辞。”玉云并没有将商尹当成小辈来看,而是当成同辈对待,拱了拱手,温尔雅,有礼有节。“慢走。”商尹等人起身目送。元宗之主,浮生笑容和煦。他坐镇元始域,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商尹这样的年轻天骄。不管他站阴阳王府一脉也好,还是有个人私心也罢。冥山大劫,骊山大战,商尹都是出了大力气。为元始域减少许多损失。此番他没有受责罚,想必也与商尹没有让骊山关的战事扩大的缘故。“诸位,我带你们去元宗宝库走一趟,每人都可以任意取走三样。”很少有副掌宫这样的级别人物,降临元始域。既然上面的人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含糊。商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内心却是有不小的激动。那一枚空间法器戒指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财富,但能够在元宗宝库里面放着的东西,必然都不寻常。朱麟早已是双眼放光,亢奋不已。虽然手中有神魔破天枪,可那也是在神域,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到了元始域。神魔破天枪已经不算是顶尖了。就以法器威力而言,还是差了些。珍贵的是刻印在枪头上的那些攻伐大术。就以防护而言,两仪盾为夏昕所得,他也想找寻一件适合自己的防护法器。一道门户凭空出现。元宗之主浮生亲自带路,众人跟着一同进入。商尹原本以来,元宗的宝库,应该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然而他错了。元宗的宝库,是一方世界。在这里有各色兵器,腾空飞舞,器灵强盛,更有孕育出来的圣灵,盘踞一方。如果有人想要抢夺宝库的话,怕是也很困难。浮生到来,他朝着众人分发了三张符箓,正色道:“你们四处看看,一切自取,将这符箓贴在所要之物身上,或是以符箓招引,对方便不会反抗。”白芷,白芨,阴阳王妃情绪最为亢奋,这好处着实太大了。有多少人,穷尽毕生心力,想要进入元宗都难如登天。多少元宗子弟想要开开眼界,可是却无法触及。有史以来,元宗宝库进入这么多的外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朱麟第一个,带着阿麒破空而去。商尹拱手道谢:“感谢宗主,我们四处去看看。”“好。”浮生笑了笑。他注意力始终在刑天海棠身上,明明自己的境界已是不凡,可见到刑天海棠,自己竟会有本能的忌惮。刑天海棠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可招惹。商尹敢在骊山关那样的战场上,对抗死域大军,很大程度上,刑天海棠是他最大的倚仗。有这种存在守护。再不济,也能够最大限度保障自身安全。商尹勾动自己的眼识,心识结合天商世界内部的谛听力量。这一次,能够在元宗宝库任取三样东西,那这个机会太过难得。“素问,你要帮我看一看,参详参详了。”商尹目光灼热,在这宝库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外面商会所贩卖之物,能够比拟的。寻常物件,根本进不了元宗的宝库。“元始界乃是顶尖大界,元始域也很强,从元宗宝库来看,他们底蕴积淀颇深,基本上都是踏入圣品之物。”“这些物件,大多都已有灵智,价值不菲,这一次元始界与死界对赌的赌注很大,你也算是歪打正着,让元始界最大限度止损。”商素问心中感慨,商尹迈出这一步不小。玉云副掌宫这种级别的存在,已是一界核心高层。虽然不是最为顶尖,但只要广结善缘,以元始域为根基,以后成长的道路会顺很多。“你觉得玉云如何?”商尹问道。“目前来看,他应该是觉得你未来有很大的空间,所以抛出橄榄枝。”商素问道。“怎么说?”商尹不了解各界之间的结构,自然也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对于很多大界来讲,有几个大界的人,是可以为他们所用的。”“商界是一个,山河界是一个,刺界是一个。”“商界是因为对族群的考核,是来自于他们盈利的成绩,来决定他们的地位。”“故而商界血脉,大多都会在外行走,逐利而行。”“山河界大部分顶尖人物,也都是独来独往,一人可断天地大局,更重要的是会得罪不少人,所以大多也都会选择一些顶尖大界的人合作,联手。”“刺界的人,就更不用多说。”“这三个大界中出彩的年轻人,是其他顶尖大界最愿意的招揽的,如今你的身份,至少从表面上,在他看来是山河界与商界的背景。”“亲自走这一趟目的是想告诉你,他对你印象很好,想结交,一方面也是你为元始界止损不少,让你看到元始界对于有用之人的恩惠,处理李妙果决的态度等等。”商素问看在眼里,自然看得更清楚“原来如此,其实我对上界那种以下界性命对赌,开启战争,决定资源花落谁家的作为,很是反感。”商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对于元始界也好,死界也好,如果两界争夺资源,发动战争,所损耗的代价太大了,比让下界发动战争的代价还要大上千百倍不止。”“让下界一域发动战争,损害的也就那一方,如果两界全面开展,你看看神域与魔域就知道了,损失更大,这是现实,只是刚好被你碰到,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商素问知道,商尹的点。就是罔顾下界黎民百姓的生死,甚至将他们当成棋子。可谁又不是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