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肖烈在二十岁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清纯可爱,人也挺好,就是脾气有点倔,占有欲太强。那女孩子在家里娇生惯养的,一遇见肖烈就全完了。在家什么都不会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居然肯为了肖烈洗衣服做饭,这事儿那女孩子的家人很有意见。

女方父母找上门来要肖烈放了他们家女儿。过来人看得出来,肖烈是一匹还没有被驯服的野马,而他们女儿绝对不会是可以驯服他的那个人。

肖烈其实挺喜欢她,只是那个年纪的肖烈,恋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谁也没料到,这件事会是一个悲剧收场。那女孩儿因为父母反对,肖烈又不肯带她远离世俗,伤心欲绝之下跳楼自杀了,而肖烈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之后,肖烈就被父母逼着出国,离开了好几年。

这个卫澜的经历背景,也不比肖烈好到哪里去。肖扬花了最短的时间更进一步地查了她的底细。

他有种直觉,肖烈与她会越来越牵扯不清。

卫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宿醉让她的头很痛。

她扶着脑袋起床,很晕很懵,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没关系,每次醒来她都不知道。

她口渴,爬起来找水喝时,意外地发现房间里四处都有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客厅烟灰缸里有烟蒂,不是她抽的牌子。卫生间里摆着男人的须后水,刮胡刀,刀上的水还没干。沙发扶手上有一条蓝色领带。大衣柜左右两半空间,左边挂了几件男士西装,几件不同颜色的衬衫,几条领带。右边西装只有两件,其余是清一色的同款白衬衫。

牙刷,拖鞋,衣柜……卫澜已经认定,这里住的男人不止一个。

最后从衣柜里勾出来的是一条男人的内裤。卫澜还没醒透,实在想不起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

如果放在过去,看见一只蟑螂都要尖叫的过去,这种情况之下,她怕也怕死了。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一身酒气难以忍受。她决定先去洗个热水澡。

洗过澡,有客房服务来送餐。

卫澜穿着浴袍,顶着一头湿发去开门。

“我没叫过这个。”

“是肖先生帮您安排好的。”服务生推车进门开始摆盘。

肖先生……肖烈?

卫澜想了想,脑海里有零星片段闪过。是他。她所认识的姓肖的只有他们兄弟俩,这么巧,他们又见面了。

“请问您还有其他需要吗?”服务生结束任务。

“没有了,谢谢。”

“不客气,祝您用餐愉快。”服务生推着餐车退出去。

与这个人遇见,总是在糟糕的时候。卫澜举着筷子出了一会儿神。

自从中恒不在,她时常这样,行动迟缓,大脑迟钝,经常在一个地方坐一天,没少当别人口中的神经病,不过她根本不在乎。

饭才吃了几口,嘴角疼起来,刚才洗澡的时候就有感觉,不过也没留意。这会儿照镜子一看,嘴角裂了,左脸有点肿。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她记得被人打了一耳光。这么疼,应该不是梦。

肖烈打的?

卫澜撂下碗筷,心里非常不痛快。

她慢慢想起前一晚的事,她差一点就能死了。

她不想在这里待着,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要去哪里。她开始找自己的东西。

背包是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咧着大嘴朝她看,里头空空,什么都没有,底儿被人喇了一刀,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出门需要钱,可她现在身无分文,连个能换的干净衣服都没有。怎么办?

肖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返回的路上。本来半天可以结束的行程硬是拖了好几个小时,挨到了晚上。

肖扬先回房了,他要准备行李,明天飞北京开会。肖烈拐到酒店八楼的餐厅。有人跟他汇报卫澜正在那吃饭。

这里吃饭很贵,一餐饭人头上千块,卫澜挂了肖烈的账,一个人点了一桌子,吃好了就在阳台上站着抽烟。

过不多久,他来了。

原来那一排白衬衫是他的。

她靠着阳台围栏,又点了一根烟。

虽然包房开着窗户,可肖烈还是被一股扑鼻的烟味儿熏着了。

这个女的还真是惊喜不断。

她身穿浴袍,趿拉着酒店的拖鞋就来了。

她好像什么时候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之前在医院一副穷酸样,衣服好些日子没换过。这会儿又像拍广告似的。浴袍裹身,廉价拖鞋,长发披肩,竟能拼凑出怪异的时尚感。

香烟在她唇边暧昧燃烧,奔着她的红唇急去,却被她轻轻捏在指间。

她娴熟地呼出一口烟,眼睛从他身上转向别处。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