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无形之笔（1/2）

乔恩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ot;不能完全这么说……我得说，有些人甚至不敢反对&039;&039;阴影&039;&039;的确是这位神明的存在让我们聚集在分享会中，但是我们的立场也是不一样的。&ot;

西列斯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说∶&ot;我想，许多人只是为了解决自己受到的污染。&ot;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别无选择，因为这世界上少有人知道&ot;阴影&ot;的存在，自然，也就少有人知道来自&ot;阴影&ot;的污染要如何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当他们偶然得知或许有一群人了解一些相关的信息的时候，他们必定会不顾一切地抓住这个机会，即便那可能只是病急乱投医。

而等到这之后呢?

受到旧神污染的启示者，难道就会想要将旧神的存在彻底抹去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是分享会，其中的人们也未必全都想要对抗&ot;阴影&ot;。

&ot;的确如此。&ot;乔恩说，&ot;分享会内部有一些……偏门的解决办法。比如一些特定的仪式、怪异的做法、某些含糊的概念等等，用以对付这种污染。

&ot;我不能说那有多大用处，不过，的确在我刚刚受到污染的时候给我提供了一些帮助。随后就是&039;&039;复现自我&039;&039;仪式的出现。

&ot;……不得不说，那拯救了我们中的许多人。所以，您在分享会内部很有威望。&039;&039;

西列斯不禁证了一下。

&ot;我猜测，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对抗&ot;阴影&039;&039;?&ot;乔恩的目光中带着一种相当沉重的东西，&ot;……我的意思是，或许分享会可以帮上一些忙，至少在信息上。

&ot;他们未必敢真的参与进来，但说不定能有意无意地提供什么信息，或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提供帮助。&ot;

西列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低声说∶&ot;这的确是个办法。&ot;

信息分享会是一群善恶难辨的人。像福雷斯特这样的人物，在那儿并不少见。

他们可能已经让自己的灵魂浸在利益、力量、权势、财富、恶念这些事情之中，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至少了解&ot;阴影&ot;的存在。

因此，有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做，比交给其他人要好一些。当然，具体做什么，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最关键的是，有面前这位侦探先生在，西列斯能够给予他们一定的信任

乔恩显然也没想到西列斯会如此简单地同意他的观念，他不由得惊讶地停顿了一下。

琴多低声笑着说∶&ot;侦探先生……你觉得我们仍旧怀疑你?&ot;

乔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ot;我只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再怎么郑重的态度也不为过。毕竟……那是&039;&039;阴影&039;&039;。&039;&039;

&ot;别太担心。&ot;西列斯说，&ot;&039;&039;阴影&039;&039;交给我和琴多，你们需要对付的是袖的信徒。&ot;

乔恩目光深深地望着西列斯，他说∶&ot;教授，您以为您这样说，我就不会担心你们了吗?不，这反而让我更加担心了。&ot;

西列斯默然了片刻。

&ot;我有时候觉得，这个被迷雾笼罩着的世界，就这么维持原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ot;乔恩低声说，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需要任何人回应的、自言自语的意味。

他说∶&ot;毕竟，我们已经从灾难中走出来了。我们已经在进步、在发展、在探索。我们正踏上一条新的道路。我说维持原貌，并不是固步自封，而是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ot;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反对安缇纳姆——不，不能简单地只是提及安缇纳姆，应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反对神明的原因。在离开神明之后，人类似乎也过得不错。

&ot;曾经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此坚定。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是吗?不管是人类还是神明，情况都没有那么简单。不是生或者死，就能概括这个世界。死亡不能解决一切，生命也不能挽救一切。

&ot;我曾经以为，安缇纳姆以口义压迫着人类。而当我逐渐年长，我才意识到，即便没有神，人类自己也会以某种名义来压迫着其他人类。

&ot;世界就是如此。神明消失了，会有其他的人类补上;而神明没消失，也会有&039;&039;阴影&039;&039;这样的邪神出现。

&ot;我不能一厢情愿地相信，没了什么什么东西，人类就会必定变好;有了什么什么东西，世界就一定会是糟糕的。我不能此天真。

&ot;…我曾经和您讨论过立场这个问题。&ot;

乔恩突然说。

西列斯怔了一下，他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说∶&ot;我记得，你当时认为我隐藏了自己的立场。&ot;

&ot;但我现在认为您是对的。&ot;乔恩说，&ot;讨论立场不如立足当下。&039;&039;现在&039;&039;，这就是我如今想要持有的立场;而现在，我们需要对抗&039;&039;阴影，这就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ot;或许在未来，我们又会成为敌人也说不定。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摇了摇头∶&ot;不，只是一个玩笑。或许我还是当个普普通通的侦探比较好，事实证明，我并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野心，那只是一个年轻人的不甘罢了。&039;&039;

西列斯默然片刻，便说∶&ot;但我们现在正是在创造一个新的未来。&ot;

乔恩证住了。

隔了片刻，他又笑了起来∶&ot;教授，我刚打算让自己安分一点，您这话又让我激动起来了。是的，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未来、亲手打造一个未来。无论如何，再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时刻了。&ot;

&ot;漫长的雨季就要过去了。&ot;西列斯说。

乔恩缓慢地点了点头。

琴多在一旁提醒说∶&ot;偏题了，先生们。&ot;

乔恩不由得笑了一下，他想了想，然后说∶&ot;所以我还有什么应该说的……对了，关于我如今这个身份。&ot;

&ot;侦探?&ot;

&ot;是的。&ot;乔恩点头，&ot;为什么我会创造这个身份……我刚刚加入&039;&039;家族&039;&039;的时候，还十分激动，以为自己将创造一番大事业。

他的目光垂落下来，望着面前的桌板，隔了片刻才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ot;但那不太可能。事实是，我很快就被&039;&039;家族&039;&039;内部那种森严的、冷冰冰的氛围打击到了。

&ot;您能想象这样一种感觉吗?一个满心以为自己将找到更为志同道合的伙伴的年轻人，却突然发现，这地方比前头那个糟糕的地方还要糟糕——那太令人沮丧了。

&ot;所以我慢慢失去了热情，只是偶尔才参与&039;&039;家族&039;&039;的事务。不过就在我考虑是否要退出这个组织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分享会的存在。

&ot;他们会邀请&039;&039;家族&039;&039;中的人参与分享会，但是否能真的加入，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他们会要求想要加入的人提供一些……应该怎么形容，&039;&039;资质&039;&039;?

&ot;具体来说，就是某种与&039;&039;阴影&039;&039;相关的，或者与其他旧神相关的资料、信息等等。那能证明你至少拥有这种胆识、魄力、勇气，乐意去接受这些东西，或者不得不如此。

……而我当时的确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毕竟我那个时候相当迷茫与不安，感到自己的过去就像是一个笑话。当然了，至今我也保留着些许那个时候残留的一些……情绪，和想法。

&ot;总之，我意识到，流浪汉的身份不足以让我接触到那些可疑的资料。流浪汉这个身份当然不引人注意，甚至可以顺理成章地消失又出现。

&ot;但是，我那个时候毕竟需要……&039;&039;调查&039;&039;。是的，就是调查。在那一刻，对于某种东西的好奇心突然充斥了我的灵魂。

&ot;于是我兴冲冲就给自己找了个侦探的工作。我换了许多个侦探的身份，应该说，如今这个&039;&039;乔恩&039;&039;的侦探身份，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启用的，并且得到了不错反响，所以我就一直保留着了。

&ot;侦探的身份可以让我很轻易就接触到那些，普通人们不怎么知晓的事件、资料、过往故事。因此我从能丛中发现一些问题所在，从而得以加入分享会。

&ot;事实上，在加入分享会之后，我才真正得以了解到&039;&039;阴影&039;&039;的存在，以及一些相关概念。因此，在十年之前，我才会慢慢组建起自己的团队，用来调查一些……我好奇的事情。&ot;

说到这里，乔恩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ot;是的，大致上就是这样。&ot;

西列斯明白过来，他有点好奇地问∶&ot;你的团队?&ot;

&ot;是的，一个十人以内的小队伍…对了，我记得您知道拉米法城侦探俱乐部?&ot;乔恩问。

西列斯点了点头∶&ot;我的确知道。&ot;

&ot;我的团队就隐藏在这个俱乐部之中，大部分都是些侦探或者相关的职业。&ot;乔恩说，&ot;我们共享着许许多多的资料，比如我之前跟您提及的，那些家族的档案。&ot;

西列斯恍然。

琴多饶有兴致地问∶&ot;这么说来，你们对于拉米法城十分了解?&ot;

一群侦探的集结，理所当然地，他们对于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恐怕都相当了解。之前他们调查城内32号房屋的时候，乔恩的团队就提供了十分有用的帮助。

&ot;的确如此。&ot;乔恩也并没有否认这一点，&ot;这一点似乎可以在对付那些&039;&039;阴影&039;&039;信徒的时候帮上忙。

西列斯也赞同这一点。

他转而说∶&ot;这样一来，乔恩，你这边恐怕就相当忙碌了。&ot;

乔恩耸了耸肩∶&ot;我并不介意，毕竟我是个无所事事的侦探。&ot;

…这话有点耳熟。西列斯心想。

&ot;不过……&ot;乔恩有点苦恼地说，&ot;紧要关头的时候，我们该怎么联络?之前解决五月连环杀人案的时候我就十分在意这个问题了。&ot;

&ot;我正在试图构建一个仪式，可以让我们实时沟通。&ot;西列斯思索了片刻，&ot;不过可能还需要一段实验的时间。&ot;

&ot;那相当不错。&ot;乔恩有些意外地说，他仔细考虑了片刻，然后又露出更加震惊的表情，&ot;教授，如果这个仪式可以大规模推广…&ot;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ot;那可真的会带来一个新的时代。&ot;

西列斯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还是补充说∶&ot;但是，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那应该只是局限在我们之中。&ot;

&ot;要是被那群旧神追随者知道了，那就糟糕了。&ot;琴多也无奈地说。

这当然会是一个很不错的仪式，大大提高了人们的效率。但是，至少现在，费希尔世界还并不拥有推广这个仪式的土壤。

说到底，这是一个仪式。旧神追随者几乎全是启示者，他们都可以使用这个仪式;但是，人类群体却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换言之，这是一个很方便坏人（比如旧神追随者）行事的仪式。

因此，至少在短期内，西列斯并不希望大规模推广这个仪式。这是他们的优势，没必要硬生生将彼此拉回公平的起跑线。

当然，前提是，他的确可以将这个仪式成功构建出来。

乔恩立刻便明白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ot;真希望我们能立刻解决这群旧神追随者。&ot;

随后，他们便讨论起这群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ot;您觉得他们会做什么?&ot;乔恩有些困惑地问，&ot;杀死一些大人物?散播可怕的污染?暗中进行复活&ot;阴影&039;&039;的仪式?&ot;

&ot;我认为他们很有可能会针对往日教会。&ot;西列斯客观地说，&ot;北面的海那边的阴影信徒，几乎都往康斯特公国这边来了。

&ot;而康斯特公国这边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这里是安缇纳姆的出生地，也是往日教会事实意义上的中心。所以，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与此相关。

在之前西列斯与安缇纳姆的对话中，安缇纳姆曾经提及，&ot;阴影&ot;知晓安缇纳姆的身份，神也知道安缇纳姆只保留了&ot;时光&ot;的力量。

但是，在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ot;阴影&ot;说不定会怀疑这一点;又或者，袖至少会猜测，安缇纳姆说不定知道&ot;命运&ot;的下落。

由此，神可能就会让自己的信徒前往康斯特公国，试图找到神想要的东西。

乔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西列斯提及往日教会和安缇纳姆，就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不过隔了片刻，他又说∶&ot;所以，在过去这么久的时间里，，是安缇纳姆与往日教会，对抗着&039;&039;阴影&039;&039;吗?&ot;

&ot;不，不完全是。&ot;西列斯说，&ot;安缇纳姆的确这么做着，但往日教会实际上并不比你更清楚&039;&039;&ot;阴影&039;&039;的存在与概念。&ot;

乔恩吃惊地得知这一点。

西列斯心想，他自己之后也得以夏先生的身份，与往日教会谈谈&ot;阴影&ot;的问题。

事实上，安缇纳姆一直避免人们得知&ot;阴影&ot;的存在。的确有一小部分人了解这一点，但是，人们越是了解这一点，&ot;阴影&ot;就越是会污染历史的概念，那就会影响安缇纳姆曾经的力量。

&ot;阴影&ot;的信徒那边，他们似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刻意将自己隐藏在其他的i旧神追随者之中。

就往日教会的立场而言，他们似乎混淆了&ot;阴影&ot;的信徒与旧神追随者的概念，至少从他们对于叛教者哈姆林的调查来看，他们对这两批人一视同仁地反感着。

……等等。

西列斯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乔恩∶&ot;关于叛教者哈姆林，你有了解什么信息吗?比如他在&039;&039;家族&039;&039;中的地位?&ot;

&ot;怎么?&ot;乔恩有些意外。

&ot;往日教会在后期对于这位叛教者的调查之中，发现他与北面的海似乎有些关系……换言之，他似乎是&039;&039;阴影&039;&039;的信徒。&ot;西列斯言简意赅地解释说。

乔恩反而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ot;我对他的了解并不算多。据我所知，他似乎是&039;&039;家族&039;&039;内部的高层人士，但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卧底在往日教会。

…很难说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您可能已经意识到了，&039;&039;家族&039;&039;实际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反对安缇纳姆。基于此，无论他们和什么样的人合作，都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ot;至于&039;&039;阴影&039;&039;……我的意思是，人们很难确认一个人的真实信仰，在这种秘密组织就更是如此了。&ot;

西列斯了然。

但是，这样一来，&ot;家族&ot;的内部情况就真的相当鱼龙混杂。

他思索了片刻，就意识到一个问题∶&ot;如果有&039;&039;阴影&039;&039;的信徒混在分享会之中呢?&ot;

分享会是位于&ot;家族&ot;内部的秘密团体。换言之，即便&ot;家族&ot;高层不了解这个群体的存在，&ot;家族&ot;内部也一定有人参与到了这个群体之中，这批人的立场是难以完全确认的。

乔恩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可能的。他说∶&ot;这样一来，情况就显得有些麻烦了。&ot;

&ot;的确。&ot;西列斯说，&ot;不过……也没什么。如果我们知道他们，而他们不知道我们，那么这反而是相当不错的局面。

&ot;我们可以利用一些信息误导&039;&039;阴影&039;&039;的信徒;当然，前提是，我们已经确认了他们的存在。

&ot;我会试着去观察一下。&ot;乔恩撑着下巴，说，……但是，老实讲，这事儿最好问问福雷斯特这个老家伙。他对分享会里的人有更多了解。

西列斯点了点头，说∶&ot;我会试着去联系他的。&ot;

乔恩也松了一口气。他回顾了一下他们今天的对话，然后说∶&ot;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需要做的事情已经相当明确。但是……你们呢?&ot;他顿了顿，说，&ot;你们打算怎么对付那位神明?&ot;

&ot;关于这一点……&ot;西列斯说，&ot;实际上，我刚刚已经提及了相关的办法。

乔恩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思索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丝愉悦的微笑。他说∶&ot;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但是……我喜欢这个主意，以我的立场来说。&ot;

西列斯也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将近三点了。

与乔恩的谈话，意味着他们已经相当了解这位侦探，并且的确可以将其认定为合适的帮手。这一点是好事。

西列斯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ot;阴影&ot;的存在，而乔恩可以帮他们分担很大一部分工作。

乔恩坐在那儿，若有所思片刻，然后低声说∶&ot;未来会是段相当忙碌的日子。&ot;

&ot;是为了更远的未来。&ot;西列斯说。

乔恩怔了一下，然后轻松地说∶&ot;是的。为了更远的未来。&ot;

他们又漫无边际地聊了聊拉米法城内的一些事情，比如一些城内改造的事情。不过，乔恩还顺口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说∶&ot;因为五月份那场纸牌大赛的反响相当热烈，所以我听闻了一些消息，据说很快又要开展-场更大规模的纸牌比赛了?&ot;

西列斯想到商人兰米尔曾经在信中的说法，默然片刻，最后说∶&ot;或许已经提上议程了。&ot;

乔恩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说∶&ot;这或许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039;&039;

&ot;…的确如此。&ot;西列斯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一点。

诺埃尔纸牌的确给人们带来了许多的欢乐。这一点不容否认。

很快，乔恩与他们告辞∶&ot;我想你们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今天的谈话已经足够漫长了。教授，我等着您那个可以实时沟通的仪式，那就省事多了。&ot;

西列斯莞尔，他说∶&ot;下次见。&ot;

乔恩首先离开了，而西列斯与琴多在欧内斯廷酒馆又坐了一会儿。

琴多说∶&ot;侦探先生是位不错的帮手。&ot;

&ot;的确如此。&ot;西列斯点了点头，&ot;至少在旧神追随者的事情上，他能帮到我们不少。&039;&039;家族…这个组织的存在，让人不安又让人松了一口气。&ot;

反对安缇纳姆的人有不少。单就历史学会内部，人们对于这位神明的意见就不太统一，更不必说历史学会之外的那些启示者了。

而一个相当令人无奈的事情就是，历史学会的建立者之一，就是曾经的夏先生——也就是，彼时的安缇纳姆。

作为窥见真相的一员，西列斯无论如何都没法对此保持冷淡的心态。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无奈的叹息。

不管怎么说，&ot;家族&ot;的存在至少将一群人聚拢在一起，他们不必大海捞针。西列斯确信，在那些阴影信徒来到拉米法城之后，&ot;家族&ot;乃至于分享会也都会活跃起来。

这是两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组织。

想到这里，西列斯又若有所思地说∶&ot;或许，我该让夏先生联系一下黎明启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