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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雪都想吸根烟,说:“命苦也不能怨世界……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你。至少不是你以为的喜欢”
她看着男孩的脸色,见他只是攥紧拳头,但眼睛还很正常。
笑着说:“很好,看来你的情绪管理进步了不少。你现在有结盟的价值了。”
男孩蔚蓝的眼睛直视着她,相比较不喜欢他,他更讨厌别人骗他!他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同盟达成。
叶文雪来到总统办公室里。由于她解决了医疗法案通过过程中最大的阻碍。
现在瓦伦泰将推进法案通过的计划全权交给她。
拿着计划书的叶文雪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瓦伦泰,说:“马上就是中期选举,如果失败的话,您的党派将会失去众议院的支持。”
瓦伦泰看着她,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交给你,你便全力去做!”
即便叶文雪对他怀有偏见,但也不得不说:“您真是一位有魄力的领导人。”
叶文雪弯腰行礼后,抱着文件出去了,
瓦伦泰很满意叶文雪的奉承,他喜欢看她微微颔首,低眉顺目的模样。他吃着桌子上的甜食,女性的柔顺与甜食的美妙之间有某种共通之处。
就在叶文雪出门的时候,瓦伦泰说:“这件西装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你穿裙子的模样。”
叶文雪只做没听见。
世人常说先敬罗衣再敬人!
衣服是直观显示一个人社会地位、职业、喜好的东西。
叶文雪现在穿着高级定制修身挺括的西装,考究的领结,带着名表,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装饰,表情也非常淡漠,距离感十足。典型的社会精英。
这冲淡了她过于妩媚柔弱的五官和气质。让她在与各个部门沟通时,不至于因为貌美女性的刻板印象,耽误时间。
再与各个部门沟通之后,只等着在众议院会议上通过即可。
忙完这些,叶文雪还有时间在午餐前,参加了瓦伦泰因为突发事件召集的心腹会议。
期间瓦伦泰问了叶文雪的意见,这让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
虽然不是大事,但叶文雪抓住每次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
“这需要文管系统的配合,最重要的汉弗莱爵士的支持。”
这里人都不喜欢和高傲的汉弗莱爵士接触,而且这明显是得罪军方,汉弗莱一直与他们不和,很难得到他的支持。
瓦伦泰看向叶文雪,说:“你能劝说动汉弗莱爵士吗?”
叶文雪说:“我尽力而为。”
优秀的办事能力、灵活的手腕、绝佳的衣着审美、文雅的口音,还有那套绕圈子的公务员话术,让汉弗莱爵士很欣赏这位总统办公室的新起之秀。虽然他也很看不起她曾经在流星街这个化外之地工作过,也看不上她非世界顶级名校毕业。但一切就怕对比,瓦伦泰只上过军校,他身边的那些人更是三教九流都有。这让泥腿子出身叶文雪在其中被衬托的像是仙女一样。至少她还能交流!
因此,叶文雪获得了与汉弗莱爵士共进午餐的机会。
两个人喝着咖啡,吃着小牛排,谈论着西装的款式。
汉弗莱爵士略带调侃的说着:“美丽的女士穿着裤装,还刻意做出高傲冷漠的表情,可是会给男人带来压迫感。”
叶文雪吃下一块牛排,说:“您的发言若是被女权组织听去了,明天您家里的花园可会长满记者。”
汉弗莱夸张哦了一声,说:“女权和lgtp组织,的确是社会热门话题,可以借此东风一飞冲天。我亲爱的女士,您这么准确的把握社会心理的动向,何必为瓦伦泰先生服务,凭借您的名气和操控舆论的手段,这座宫殿会迎来第一位女主人。”
叶文雪很喜欢汉弗莱爵士拿腔拿调的语气,学着他的腔调说:“身为这座宫殿的小小螺丝钉,毫无私人感情的社会公器我唯一的使命便是侍奉总统阁下。”
汉弗莱爵士用餐巾捂着嘴,抑制着大笑的冲动,说:“和你聊天真是愉快。难怪总统的弟弟那么迷恋您。”
“总统先生今天怎么没有来吃午餐?”汉弗莱漫不经心的问。
叶文雪知道他不是在打探消息,而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不过瓦伦泰也很乐于她与汉弗莱打好关系,有利于他与文管系统缓和糟糕的关系,说:“总统先生正在发愁11区的动乱,究竟是镇压还是安抚?”
“什么原因呢?”
“磕=嗨的海外驻军强=奸当地女性,性质非常恶劣,手段也很残忍。”
“这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的吗?当地政府已经有足够的模板照本宣科的处理。是对当地政府的控制松散了吗?还是……总统先生疯牛一样的外交方式,让那些小国家想来试探试探帝国是否外强中干?”
叶文雪接着说:“他们要求撤除海外驻军。”
汉弗莱爵士再次笑起来,说:“真是可爱的要求,别说这些明面上的美梦,说说他们真实的诉求。”
“消减他们支付给驻地军队的军费,至少百分之十。”
汉弗莱惊讶极了,说:“他们怎么敢?”
“这便是总统忧心的问题。如果当地政府不出这笔钱,那么这笔钱将会从公务员的薪资补贴中暂时挪用。”
汉弗莱瞪大眼睛,说:“简直不可理喻!军方的人竟然要动文官的蛋糕。”
“为了把水搅浑,当地政府还拿出一份军队支出的明细,6000万一只的山羊,20万一个的咖啡杯。总统很震惊呢。”
汉弗莱喝下一口咖啡,说:“总统先生是要查账?”
叶文雪点点头。
汉弗莱接着说:“总统先生把意图提前透露给我,是为了得到我的支持吗?可是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总统想要动军工复合体,为国家割除沉疴旧疾……你知道他的下场。”
“在敞篷车上头盖骨都飞了。”所以叶文雪真的佩服瓦伦泰,他是真的爱他的国家。
但道德真空的汉弗莱爵士并不想参与其中,但也不想消减文官的薪资补贴,问:“总统要查到哪一步?”
叶文雪笑着说:“只是切香肠战术的第一步,毕竟总统还要先度过中期选举。简单的约束一下军队,砍掉军方一部分补贴。这笔钱将会用到新的医疗法案上,用来雇佣维护医院正常运行的公务员。”
汉弗莱喜欢一切能增加公务员数量的事情,而且总统对军方并不过分。
“那么今天晚上与军方高层的聚会,您是否愿意久违的与总统一起出席?”
汉弗莱喝着咖啡,愉快的说:“我的使命便是侍奉总统阁下。”
大人物的宴会,喝着酒聊着天,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瓦伦泰见对他露出笑容的汉弗莱,眼神滑落到退居到角落的叶文雪,倒不辜负他费这么大的精力把她弄来。
约翰为她倒是一杯香槟,说:“恭喜你,进入总统心腹的圈子。”
叶文雪说:“托您的福。”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叶文雪独自到阳台醒醒酒。
就在她想要离开时,耳旁突然被人吹了一口冷气,那人说:“要一杯醒酒茶吗?”
叶文雪吓得差点摔在地上。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招待端着一杯醒酒茶出现在他的身后。
叶文雪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小小的阳台。
“伊路米!”
伊路米摸摸自己用钉子做出来的假脸,说:“怎么发现的?我对我的易容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叶文雪按住几乎要吓骤停的心脏,说:“你的出场方式太经典了……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杀人的!”
伊路米并不想透露自己的工作,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我收到一封请柬。”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递给叶文雪。
叶文雪太熟悉了,昨天西索刚拿着它向她兴师问罪。
“怎么了?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啊。”被西索指责还算名正言顺,伊路米来和她做什么?
伊路米硕大且毫无亮光的眼睛,盯着叶文雪,说:“你竟然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