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隆科多:准备捉狐狸(1/2)

自觉未来的前程有了保障,张世忠只觉得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劲儿,只想着赶紧把这个案子了结了。

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二来也是让四爷看看他的办事能力。

“四爷,下官这就告退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到县衙来便是。”

送走了张世忠之后,明若才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满脸揶揄的冲胤禛直笑。

胤禛被她笑得不自在,摸着鼻子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明若拱着手调侃他,“想不到,四爷拉拢人心这么有一手。佩服,佩服。”

这话也不仅是调侃,在此之前,明若是真没想到,胤禛若是沉下心来要拉拢人心,效果竟然这样好。

刚才她躲在屏风后面,虽然对胤禛的神情看不真切,但仅从语气就可以判断出,他和张世忠说话时,神情有多么的诚恳。

比起那号称礼贤下士的八贤王,胤禛唯一多的,就是几分真。

但在这朝堂内外,这份真,也是最为难得的。

“嗐,你就别笑话我了。”胤禛不好意思地说。

见她耳根子都红了,明若也不再逗他,话锋一转便说起了正事,“你觉得这掏心的恶鬼,和斜对面住着的白氏有关系吗?”

那白事氏最近几天,倒是表现的很安分。只不过,每次有揆叙在的场所,白氏总喜欢找借口蹭过去。

莫说胤禛这群人一开始就对白氏有所防备,就算是没有防备的,次之后,也能看出她的别有居心了。

很明显,她就是冲着揆叙来的。

胤禛道:“我只敢肯定,那白氏的本体是一只狐狸。至于和那恶鬼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按理说,以胤禛的道行,狐狸只要没有修成仙身,他一眼就能看出其本体。

而白氏身上并没有仙气,在胤禛眼里,应该是一只直立行走的湖里。

可无论胤禛怎么看,看到的都是一个人。

哪怕在正午的时候,胤禛让揆叙故意把白氏引到阳光之下,看她脚下的影子,看到的也是人的影子。

他之所以敢肯定白氏是只狐狸,是因为白氏对于揆叙太过执着,让胤禛不得不怀疑,它就是盛絮儿,也就是在盛京时,逃出的那只红狐狸。

有这种怀疑的不止胤禛,和絮儿接触过的揆叙,还有和盛絮儿接触过的隆科多,都有同样的怀疑。

见明若面露疑惑,他便把揆叙和那红狐狸絮儿的前缘后果都说了一遍。

明若听完,感慨道:“若真如你所说,那盛絮儿倒是个天生的痴情种。”

“痴情种?”胤禛冷笑了一声,“痴情是没有错,但若因着她的痴情,为了满足她自己的私欲,就把别人引入危险境地,那就不是痴情,而是罪过了。”

明若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那狐狸害过你?”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忘了你是为什么从进城追到衢州的吗?”

虽然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但胤禛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在衢州的时候,将他引入白龙堆的就是那盛絮儿。

如今他看不出白氏的真身,十有就是她从白龙堆里得到了什么秘宝。

还有玄真道人。

在衢州的时候,他就请玄真道人寻找盛絮儿的踪迹。如今盛絮儿又换了副模样,化身寡妇白氏重新出现在了揆叙身边,玄真道人却还没有追上来。

想来,是半路上被人给甩了。

若论道行,白氏肯定不是玄真道人的对手。但他竟能把玄真道人给甩了,逃跑和反侦察技术非同一般。

明若怒道:“是那贱婢害得你?”

胤禛道:“是不是,等道长追上来就知道了。”

反正这一回,他肯定不会再让狐狸跑掉。

又过了十几天,一直安分地窝在客房里的白氏终于有了动作。

盯着白氏的不是别人,正是揆叙。一连让这只狐狸在手上跑了两回,揆叙心里也十分气恼。

所以,在初步断定白氏就是盛京那只红狐狸后,他就自己到胤禛面前请命盯梢,下定决心要亲自将界之湖里抓捕归案。

胤禛给了他几张盯梢需要的符咒,就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他了。

白氏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出去的。如果不是揆叙警惕,时刻关注着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趁夜溜了出去。

只不过,白氏到底是有道行的狐狸。揆叙就算有符咒加持,也是个不能修行的凡人。

因而,他只知道白氏晚上出去,凌晨方回,却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

在白氏屋里没有动静了之后,揆叙才找到胤禛,沉着脸把这件事说了。

胤禛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昨天是月圆之夜?”

“不错,正是月圆之夜。”揆叙眸光一转,若有所思,“算起来,王生出事那天,也是月圆之夜。难不成,这次的鬼怪作恶,还有什么特殊的讲究?”

胤禛沉思了片刻,对揆叙道:“今天晚上你想办法绊住她,我得找人问问画皮鬼的习性。”

记得某个电视剧里……还是电影里的设定,画皮鬼若想维持人的容貌,就得在月圆之夜吞噬人心。若不然,就算有人皮,也变不成人。

但聊斋原著里的设定,却是画皮鬼将人玩腻了之后,就吸尽精气吞掉人心。

而且电影里的是只狐狸精,这里出现的,却分明像原著一样是个恶鬼。

那么成,这还是个融合了衍生世界的大杂烩?

无论如何,胤禛都不敢掉以轻心,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争取在下个月圆之夜,一击必杀。

“是。”揆叙应了一声就知道了。

明若目送他离去,直到他从外面关上了门,身影彻底消失,才转头看向胤禛,“他好像知道你要找谁?”

“是呀,我的人际关系,他肯定知道呀。”胤禛说的非常理所当然。

明若的脸色有点不好,“那你准备扶持太子的事,他知道吗?”

“当然知道。”胤禛奇怪地看了明了一眼,“他一心忠于我,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瞒着他?”

“那隆科多知道吗?”

“我干嘛要让他知道?”胤禛心道:我又不傻,哪能看不出来,隆科多心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权势,其次就是佟佳氏。

其余的东西,在他心里只能再往后排。

“哦~”明若酸溜溜地说,“那你对纳兰大人还真是信任有加。”

胤禛这才反应了过来,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连这种醋都吃?人家可是有妻有子,夫妻情深,家庭和睦得很。”

见明若面露嘲讽,胤禛求生欲立刻上线,不等她再开口,立刻就说:“你放心,日后咱们两个定然也是家庭和睦,成为京城所有权贵羡慕的对象。”

明若一瞬间怒气全消,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变成了泡沫,被风轻轻一吹,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唔,反正飘得很远,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当天下午,揆叙正和胤禛谈论京城传来的消息,张世忠就再次找上了门,向胤禛报告:昨天夜里,城南绸缎铺又发生了一桩掏心案,受害人是绸缎铺掌柜的儿子李生。

李生?

“又是个自诩人品风流的书生?”胤禛玩味地挑挑眉。

张世忠也有些无语,“不是自诩人品风流,也干不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姑娘往家领的事。”

风流是真风流,可惜此风流非彼风流。

也不怪那些女鬼狐女爱勾缠书生,实在是自宋以后,越发重文抑武的风气将读书人抬得太高,也把这些书生的心气儿养得太足。

仿佛只要读过了书,沾染了书香气,往那一站,就高人一等似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