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埋到现在,终于可以开开心心的填了ψ(`??)ψ (3)(1/2)
视的是宾客餐桌的座位上,他看到了他的父母和一个花白硬朗的老人家坐在了一起。
他还看到了捂脸哭泣的林不易和在钢琴前的白沐子,还有林不晚围棋道场的所有朋友们。
“????”陈点墨看着这些,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想法弥漫开来。
会不会?难道这里是……
“老哥……大佬!”你们要幸福啊!林不易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大声朝婚礼舞台喊着。
感动的哭声伴着白沐子弹奏的美妙引人入胜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在这露天铺着红地毯的草坪上,显所见之处,无一不萦绕着温馨浪漫的粉红色泡泡气息。
所以!!陈点墨想是醒悟过来了,难道这是自己和林不晚的草坪婚礼?
他和小哥哥什么时候要结婚的事情了?
“点墨,你还愣着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陈点墨一回头,霎时间就整个人呆住。
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林不晚,只见林不晚穿着一身得体笔挺的白色西装,胸前戴着一朵显眼结婚时才有的红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陈点墨话都说的结结巴巴,“不……不晚?这……你是跟我结婚嘛?”
林不晚嗤笑起来,小声抱怨着:“别闹……你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
林不晚拖长了清脆的嗓音,软得像要滴水,听在陈点墨的耳朵里只觉得,这哪里是抱怨,分明就是在向他撒娇的语气。
有种带给他的真实喜悦,香香软软,甜丝丝。
“不是梦??”
陈点墨睁大着眼睛,眼底荡漾起笑意,他用不可置信的口吻激动的问着林不晚, “我……我是不是做梦啊,我是不是在梦里?”
“梦你个头啊!”林不晚眼神飘忽,眉开眼笑。
………
仪表堂堂婚礼司仪站在舞台上,用煽情的方式说着他熟悉的台词:
“各位来宾,在今天各位亲朋好友来宾作证下,请问新郎林不晚:
你是否愿意和你面前这位同性恋人结为夫妻,愿意以同性丈夫的名义照顾他一生一世。并且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始终如一的爱他、尊重他?”
花瓣在林不晚头顶上方飘落着,林不晚带着微笑含着喜悦的泪水,在众人的面前回答着:
“我愿意!”
林不晚的声音真挚酥麻,让陈点墨不免心头一荡,在司仪接着问他时,他也紧跟着一口答允:
“我也愿意!”
他们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婚礼必备曲《i do》,他们说的“我愿意!”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承载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诺言和将来的信任。
在一片沸腾的掌声中,陈点墨见到了父母和哥哥为他们泪流满面。
陈点墨突然觉得幸好遇到了林不晚,虽然两人都是男人,可是这并不会荒诞,他想,只要是他眼前的这个人,任何场景都是幸福的样子。
他看着眼前羞涩的小哥哥,突然间就感慨他这辈子这是遇到爱情了,此情永不移,此生无憾了。
陈点墨眯起眼向天空一瞧,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司仪说两人可以互相亲吻对方,两人深情对视了一眼之后。
“真好,站在我对面的是你。”林不晚说完就垂下眼帘羞红了脸。
他说的话,无一不是在撩拨着陈点墨。
陈点墨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几乎是一下子就鼓足了勇气,他动情搂着林不晚的腰,他怀里的小哥哥耳根子都羞红羞红。
看着他湿润的眼睛,陈点墨的嗓音很低沉,回应道:“不晚,我爱你。”
说完,他抬手去摸小哥哥的红脸颊,眼尾带着笑捧起小哥哥脸正准备贴上去时……
意外就出现了!
不知从哪里射来了一道刺眼的光芒,使得陈点墨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一阵晕眩。
等他猛地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结婚场景奇迹般的改变了。
变得很陌生,原本出现在宾客区的父母都变成了陌生人,而拥抱着他家林不晚小哥哥的并不是他?
陈点墨努力睁大眼睛把人看的真切,竟然是会安眠那个老男人的脸?
特么在陈点墨此时看来,这那分明就是一张安眠那个情敌的脸啊!
“什么情况?”陈点墨呼吸停滞,眼底翻滚着压抑的苦楚。
等等,画面中他家的小哥哥怎么和安眠头凑到一起了,吻的火热,深情缠绵。
“草!安眠你特么给我住嘴……”
他撕心裂肺到怒吼声音到渐渐的模糊不清……
“——嘭!!!”的一声倒地响!
脸覆在冰冷的地板上,将他全身浇了个冬天冰水既视感,吓得陈点墨赶紧骤然惊醒,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回神之后的陈点墨脑海里循环盘旋着这四个字,幸好是梦,幸好是梦,幸好是梦……
心里多少得到欣慰。
陈点墨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好看的容颜上浮起一丝慵懒的笑容,“这都后面都什么怪梦,居然会梦到安眠那个老男人跟……”
幸好是梦!幸好是梦!
陈点墨拍拍他这颗紧张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他刚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就看到亮起的手机屏保上那条推送新闻消息:
【震惊!刚夺得世界围棋二冠林不晚竟是隐藏的同性恋,对象竟会是围棋界的前辈安眠棋士!】
“什么鬼?!”
霎时就让陈点墨从地上猛然直起腰,他颤抖着手在屏幕上点开了那条新闻,然后他整一颗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
他家小哥哥什么时候和安眠会坐同一辆车,两个人亲密接触的画面这么暧昧了?
像是回忆着梦里那个荒唐的拥吻画面,两个人暧昧缠绵,这场景简直和他梦里太相似了!
接着,陈点墨陷入深深的窒息中……
久久之后,陈点墨像是从长眠中清醒,只见他疯了般拉扯起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从喉咙深处艰难的挤出一声愤怒的嚎叫:
“安眠你个老男人!竟然敢来跟我抢小哥哥,看我不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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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林不晚将手机关屏往椅背上随便一靠,解开了衬衣头上的两个扣子,嘴角笑得充满了讽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恭酒心里烦躁的讲着:“哎呀,网上的文字不要钱,他们瞎写往死里编就行。”
“还有我说不晚,到底是谁吃饱了没事干,这么陷害你!”张恭酒他感到十分头疼,他都气得眼白都要翻出来了。
“……”林不晚怔了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兴许是张恭酒刚上车之前被憋的实在是慌,本身肚子里就有火,这下倒把张恭酒之前的话痨本性完全暴露出来了。
“估计是早就瞄上了你拿下双冠王的时候来瞎爆料,对象是谁都行,怎么会是安眠前辈这么一个男人呢!”
“男人啊!搞同性恋……”
“唉,这些人真是瞎搞,不晚你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我回头叫人查一下,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
林不晚眯起眼睛: “……”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张恭酒说的不停……
张恭酒独自一个人话痨了好久,见师弟没搭他话,他也终于停下来。
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瞧着自家师弟瘫在靠背上像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中,要不是蹙眉睁着眼睛他都以为师弟睡觉了。
外面的刚消停的雨又下了起来,街道的光线映得林不晚惨白的脸,还有他嘴角竟浮现出阴森森的笑意。
“!!”
对,张恭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阴森森的笑意,像是突然领悟了什么原本解不开的谜题一般,又像是早有预料的露出捕捉猎物的笑。
从来没见师弟笑的这么阴森骇人!
张恭酒额角滚下一滴冷汗,吓得只敢憋闷的轻咳了咳,然后乖乖小心翼翼的把车开好。
十几分钟之后,张恭酒载着林不晚过了保安区,把车开进了一栋别墅内停在了停车位上,雨哗哗地下个不停,两人就在雨中打着一把雨伞朝师傅的家走去。
“不晚不晚啊。”张恭酒举着伞,闷声闷气地开了口,道:“那个……等下师傅要是发飙,你心里就先有点数要紧。”
虽然网上都传他和安眠前辈“证据确凿”的照片消息,再者说他是同性恋确实是真的……
林不晚突然觉得郁闷,不管师傅这个时候喊他们来,究竟是做什么打算,几乎都能够预测到。
“没事。”
林不晚晃了晃脑袋,又接着抬头眺望远处师傅的住宅,故作轻松说道:“师哥,你想什么呢,师傅他老人家还不懂我们的花花肠子嘛!”
张恭酒眨了眨眼,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两人从师父的谈完话,师母本来要留他们吃顿便饭,被他们婉拒,出了师父家都将近晚上八点钟了。
两个人脸色因为这次的谈话,神情都显得不太好。
张恭酒开车在经过保安区的马路位置时,靠窗的林不晚眼尖中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马路边穿着枣红色浴袍没打雨伞的傻冒不是陈点墨还能是谁!
在这滂沱大雨中,仿佛是雨季里谁画笔轻描勾勒出来的,让人转不开视线,心里荡起了涟漪。
林不晚赶紧下了车,不顾师哥让他打雨伞的冲劲朝陈点墨奔去,他越靠近就越觉得陈点墨干嘛要穿浴袍在着淋雨?
被雨打着怂怂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
“陈点墨你怎么来了?”
林不晚瞧着心尖微颤的开了声,道:“你是不是傻啊,拿着雨伞干嘛不打?!”
陈点墨出门匆忙,忘记自己穿着枣红色浴袍就跑出来了。他看着林不晚哑着嗓子说:
“不晚……我看到了那条新闻报道了。”
大雨滂沱中,遥遥天边闪过一道白光,一道闷雷响在漆黑的夜里。
陈点墨眼底分明有红血丝冒了出来,林不晚听着他这话,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呆愣了半晌,刚眼里的因为他出现的笑意被不知名的失落替代。
“那个报道……”林不晚喉咙发苦的努力启了启唇,艰难的刚吐露一个音就突然忘记了他要说什么了。
从车上追来的张恭酒听完蹙紧眉头,虽然大不懂啥子情况,可是觉得陈点墨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显然是相信了网络上的那些真眼瞎的报道。
“不是吧!!”张恭酒颤颤巍巍地朝人吼道:“这种八卦杂志的消息,你不会是相信了吧?”
陈点墨冷冷瞧了一眼张恭酒,暗自觉得好笑。
笑完他就觉得张恭酒现在实在是很碍眼,硬是将人拽开,身子直接越过他,脚步虚浮的来到了林不晚的面前。
他将手里带着一直没打开的雨伞撑开,两人就在大雨中对视着,各自没说话。
“雨太大了。”陈点墨率先开口,他打着伞将大半伞面都倾斜到林不晚的头顶。
林不晚在这夜里冻得直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勉强控制着音调,跟了句:“是啊,雨太大了……”
他们的对话静了一瞬,完全将张恭酒当做不存在,气氛有些不和谐。
“冷不冷?”陈点墨盯着林不晚毫无血色的脸,声音抖得像是要哭,“不晚,太冷了,跟我回家吧。”
林不晚愣了一瞬,鼻子有点酸。
他刚从师父哪里出来因为网上的一些不实报道,难受得都快哭了,虽然一直都当做不存在的心态,可是此时被陈点墨这么一问!
只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
陈点墨像是明白他心里的苦楚,牵起了他的手,抬头盯着他水汽氤氲的眸子,又重复了一句:
“别难受了,我来带你回家。”
“好!”
林不晚在大雨中哭丧着脸呢喃,“回家……你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晚上好ヽ(???)?!!
刚在空间看到特别带劲的一句话:
“觉醒了奇怪的性取向,不喜欢男生也不喜欢女生就喜欢女装大佬。”
在这里,送给我们的不弯小哥哥~”
☆、三十四
这天晚上的雨像是真的很顽皮的孩子,林不晚和陈点墨刚一到了家,雨就彻底消停。
只是一进门,陈点墨就将林不晚按在门板上了,陈点墨眼神里的怒火像是早就溢满等待喷发,只差一个关键的导火线了。
可是接下来,陈点墨却又突然之间就把脸颊埋进林不晚的颈窝,什么话也不说。
林不晚微微怔住,心里有些微妙的紧张,他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搞不清状况。
他只觉得颈窝间痒痒的,两个人身子又粘着牢牢,分明都清晰能听到身上雨水滴到地板的声音,挠的人心也莫名痒。
林不晚抿着唇哆哆嗦嗦推开了陈点墨,没成想就陈点墨被抓牢,陈点墨心底攒起一股无名的火。
他捏着林不晚的胳膊,用将近沙哑的嗓子质问着:“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不是。”林不晚继续手上的动作,嘴唇蠕动说着:“冷……冷了点,我先洗个澡……”说话很明显的哆哆嗦嗦。
陈点墨这刚才意识到怀里的人全身发起抖,他就听到林不晚几近颓废的声音颤抖着说着: “陈点墨……我现在想洗澡…别的明天聊。”
“也对。”陈点墨他刚转瞬清醒,察觉到林不晚眼底的惊慌,他嗓音里满是颤抖。霎时就脸色刷得白: “那你别感冒了,去洗澡吧……”
等林不晚上了二楼之后,陈点墨显得有些失落狼狈,掩面自责的说着:“我真傻……明明相信你和安眠那个老男人不可能,可是……”
他心里慌张的想着,实在是心里很紧张啊。
不行!他家的小哥哥太优秀耀眼了,这就意味着随随便便的人都想来窥视。
想着,陈点墨眸色发暗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老妖啊,你现在网上帮我查找人……”
…………
关了浴室门,林不晚才靠着门缓缓舒出一口挤压的胸口闷痛的郁气。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林不晚下意识的揉揉眉心,脑子里的竟然浮现出刚刚在师父家的和师父谈话的画面……
他和师哥张恭酒一进了师父家就见师母站在客厅,笑得一脸慈祥,“不要你师父让你来了直接上去。恭酒啊,你就来和师母聊聊天儿哈。”
张恭酒一边笑着回应师母,一边蹙紧眉暗自打气,朝师弟点点头。
等林不晚上了二楼,刚站在师父棋室的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师父微微苍老的声音:“不晚,你来看看这盘棋要怎么走?”
林不晚几乎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摸了摸鼻子推开门进到里面。
等他到了师父的面前时就一下子懵了,只见师父面前这张严谨的棋盘上摆了一盘残局,是之前他心心念念的京瓷道馆棋谱里棋谱,而此时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就是之前安眠前辈答应要给自己的京瓷道馆棋谱嘛?
林不晚绷起了脸,不管师父今天说什么,他都认了!
脑子刚是那么想着,可是他一坐下就陷入沉思,完全是一副对这残局入了迷的棋痴模样。
他师父会在旁边对他指点几下,他们对着这副残局,一研究就是大半个小时。
林不晚几乎是蹙紧这眉头,暗自揣摩着:这黑棋59-63从白棋外势的夹缝里杀出,来势汹汹,眼前的这局面变得很复杂了。
这种棋一般来说都极度复杂,暗伏手段,算路深远。可以从棋局中看的出来,这局开始就免不了是一场恶战。
许师父瞧着入了迷的徒弟,恨铁不成钢的暗自叹口气,就赌气一般的手起了动作……
林不晚沉思中却没曾想到眼前的师父将棋盘的黑白棋子胡乱打撒,之后还一言不合的又用手一枚一枚的将黑白棋子往黑白棋罐里面分拣着棋子……
他刚揣摩着点眉目,师父这举动有什么暗示?
“师父你……”
“呵呵。”许师父笑着截断了他的话,“不晚啊。拿了双冠王可不能自满,不能掉以轻心。”
林不晚哭笑不得:“不晚不敢。”
明明刚刚做了那么无赖的举动,却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好吧!这完全不是他平时那个德高望重的师父会做的这种事,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许师父嘴角轻翘:“不晚啊……像这一盘精密的半残局,本来只要好好研究,就能知道其中奥妙,成大师还是路人甲,都在这里面。可是如果像我刚才那样黑白棋子盲目一把抓,这棋子不都成费棋了?不都又让棋子失去了它原本的能力?”
“……”林不晚有些茫然。
师父明显是话里有话,可是林不晚就是不大听的懂师父究竟想说什么?
怎么听过去倒是觉得像是要让他郑重考虑什么。
林不晚叹了口气 ,不解问:“师父,你是想让我不能做错选择?”
许师父眼神犀利的看了林不晚一眼,食指中指夹着一黑子,拍在棋盘上黑白混稀的棋盘上:“对也好,错也好,你内心有自己的想法才是关键。总之师父想说的就一句话,一个人的职业棋下的再好,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棋盘之外的世界也属于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都不重要,你可别辜负了你爷爷当年大老远托付给我让你好好学棋。”
和师父的谈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其实林不晚在去师父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师父狠狠责罚的念头,再不济师父也会朝他雷霆大怒,责问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陈点墨一直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徘徊着,不踏实又不心安,他刚不是故意那样对小哥哥的,他脑子里纠结着这些的时候,就猛然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巨响。
像是什么重物倒下来了。
等陈点墨在楼上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巨响来源,他才感觉不对劲,响声很有可能是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
陈点墨焦急的敲响着浴室的门,“不晚不晚?你在不在里面?”
敲了有一会儿,等陈点墨拿了钥匙慌忙开了浴室,一下子懵了。
只见林不晚赤-身裸-体的躺在还有泡沫的浴室地上,像是不小心摔一跤导致晕了过去。
林不晚的皮肤一向很白净,像是一块上好的水玉般,光滑细腻。光是这样闯入式看着,陈点墨呼吸几乎是一紧,他又慌又粗鲁的将他径直抱起了,往房间大床上抱去。
陈点墨故意避开林不晚一览无遗的身子,他拉过被子遮住他的赤-裸的身体。就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准备叫醒他,却在一触碰到时就觉察到林不晚脸上发烫的热度,微微一顿,陈点墨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不晚不晚……醒醒!”陈点墨看着神色间充满疲容的林不晚,稍微愣神滚烫的额头说道:“不晚你发烧了,你等等我。”
林不晚艰难的睁开眼睛,喃喃着伸出一只手,嗓音有些干涩说道:“陈点墨……点墨……”
陈点墨撑着床沿边的手被从被窝里的林不晚抓住,回头瞧着小哥哥,发觉他双颊酡红,仿佛喝醉了一般拉着自己讲: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别说傻话了。”陈点墨捂着心口喘气眼睛酸涩,胸口疼得好像要裂开似的。
说完,陈点墨给他稍微垫高了下枕头,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就赶紧转身往楼下去找来药箱。
……………
林不晚躺在床上,眼皮颤了颤,卷曲浓密的睫毛跟着抖动。人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思绪混乱的不成样子,记忆也开始散涣。
他觉得他很困,很想睡觉,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头很沉重,有人像是拿温度计在他腋下试了温度,又感觉有什么温温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额头……
朦朦胧胧地显得不太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恍惚间看到了老家熟悉的房子,小小的屋子灯光昏暗,透过纱窗能够看到厨房里面正在忙碌着的老人。
他还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和妹妹,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出事,在外面为生计奔波,可以说那是童年中真值得回忆的时光了。
“爷爷爷爷~”一个双马尾的小女孩扯着厨灶台前的老人的衣角奶声奶气的撒娇:“我爸爸妈妈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啊。”
听完双马尾的女孩子话,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小男孩就坐不住了,声音中还有稍许不满:“爷爷,我跟你讲,妹妹哭闹爸爸妈妈是因为和镇上根子哥打赌,妹妹输了才这样。”
厨灶前的老人将手在围裙里擦了擦手,等手擦拭干净才摸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头发。
老人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笑的很慈爱:“哎呀易易乖,你爸爸妈妈快年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们给易易带好看的新衣裳哦。”
“真的啊!”
双马尾小女孩睁大着眼睛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又嘴唇紧抿着,模样委屈着问道:“那……爷爷,离过年还要多久啊?”
老人想都没想说: “快了按照老日历的话还有四个月,四个月很快的。”
“哦。”双马尾的小女孩有些犯迷糊,扳着手指头问着坐在板凳上的小男孩:“四个月是多少天啊,哥哥?”
哥哥一旁嘴角含笑:“你真笨,自己算。”
…… ……
房间里有些暗,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陈点墨盯着床上的人,脸上的表情隐忍而又悲伤。
林不晚烧的有些糊涂,没有基本常识的他迷迷糊糊问:“我是不是会死了……”
天呐!陈点墨不由的歪了歪脑袋,他家小哥哥这烧糊涂了说的话都还这么可爱!
“不会不会,我可是会变魔法的。”陈点墨声音含着一抹低笑,俯身在林不晚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他刚给林不晚吃了一些治感冒的药,虽然林不晚发烧不严重,可是他现在给被窝里的林不晚穿着一件单衣,他身上都还出了好多汗。
让他真的很受煎熬的时手脚还不老实,一双白皙的大长腿老是去蹬掉被子,春光福利下看不饱眼瘾不能吃,能不让人煎熬嘛。
陈点墨又赶紧手忙脚乱的拿出冰箱里冻成石头一般的矿泉水想着冰敷散热试试。
如果还不行,就得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
幸好,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林不晚的烧很快就有退下来了的趋势。
陈点墨抹着头顶吓出来的细汗,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他家的小哥哥睡着了后也显得很安静,甚至连梦话都没有。
很自责又有些欣慰。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林不晚只觉得身上黏腻的汗渍有些不太舒服,除此之外就感觉神清气爽,像是奢侈睡觉的人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他刚一睁开眼做起来,就瞧见身边有些倦容的陈点墨,他正姿势斜坐在床边的一张木椅上睡着,头垂的很下俨然一副熬夜之后,半睡半醒的状态。
林不晚盯着他像是陷入了思考,整个人静态一般,看着看着,眼眶却有些湿润。
几分钟之后,林不晚刚回神,就眼瞧见陈点墨头低的很下很下,瞧着就像是马上要从木椅上脸朝下栽到地面的趋势。
“!!!哎哎哎!”
他焦急赶紧上前扶住陈点墨的身子,却不料反被他的力道给压倒……
谁知这一大动静,倒把陈点墨自己给吓醒过来,他看到清醒的林不晚还有些迟疑,眼神全部都是担忧。
“不晚你没事了?你烧退了?”
“我烧好了!”
林不晚见他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试着温度,又感觉到脖颈间有轻柔的呼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耳根子不经意间有些发热,拍打着陈点墨的脑袋 :“你这家伙……赶紧从我身上起来。”
有有反应了??陈点墨脸有些红,咳了一声,“我刚熬了点粥,我先下去看看。”
林不晚浮上了淡淡的笑意,大佬今天居然害羞了,真是有点反常啊!
林不晚不知道是陈点墨下楼时嘴角的笑意啊,他这是想藏都藏不住呦,心里在想着这些花花肠子。
男人一大早有反应本来就正常,只是不正常的是对着小哥哥那刚刚才痊愈的身体起了反应就有点……
行吧,他先忍住,留着到泡温泉的时候尝尝滋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2018新的一年来了!
我祝愿各位小可爱:
珍惜生命少熬夜 少花冤枉钱 不长肉
多看书然后变漂亮 单身的赶紧脱单
不易只想家里人健健康康,争取多写几本自己满意的书。
☆、三十五
林不晚摸着稍有余温的额头,仿佛看到了昨天晚上一直忙碌在自己身边身影,他突然笑着,神色是柔和。
他下到一楼,陈点墨还在厨房不知在忙活什么,也没发现他下楼,直到林不晚开声叫他,陈点墨才转过身来。
林不晚笑着径直坐到了餐桌前,问他:“是不是粥还没好吗?”
陈点墨手里拿着一把汤匙,冲他挑了下眉:“还有一分钟,我想着你应该吃清淡点的,就只熬了一锅粥,蒸了两个水蒸蛋。”
“嗯,我也不太饿。”林不晚随意地点点头回应,就撑着下巴开始瞎想了。
和陈点墨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知道他还会蒸水蒸蛋。
等陈点墨将粥和水蒸蛋都端上来,冒着微微的热气,林不晚一闻到觉得突然饿的慌。
“这粥对你感冒恢复的快,可以增加身体御寒能力。”陈点墨从锅里舀了一小碗端给林不晚,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去:“你尝尝看。”
锅里的小米粥显粘稠,一粒粒清晰可见的开花小米散落在柔和的粘稠的黄晕中;那两碗水蒸蛋肉末铺在蛋面上,色泽光鲜,金黄金黄。
特别是开花粘稠醇香的小米粥,看着温乎乎的,让人很有食欲,陈点墨的心意能够感觉的到,全部都熬进粥里,熬进了林不晚的心里。
陈点墨做的这些厨艺,在他心里就打了满分。
林不晚笑着吃了一口,香浓滑润,软糯香滑。
吃的好,心情自然也好。
林不晚很大方地给出了很好吃的评价,“嗯。蛮好吃的,尤其是这粥,给99多一分怕你骄傲。”
陈点墨自己没吃,一旁撑着下巴盯着喝粥的林不晚,围着围裙坐着,整个人有些模样傻乎乎。
不知怎么的,林不晚突然看了一眼他,主动将昨天晚上洗澡前断掉的话题接上,“你想知道什么?”
陈点墨叹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这么真诚的话,听在林不晚的耳朵里为啥显得有些委屈,他展开笑容:“问吧,我都说。”
“那我问了。”陈点墨看着挨得很近的脑袋,用指腹温柔地抚摸他湿软的下唇,“那天大家一起吃烤肉你去结账了之后,你和安眠是在小巷子里对吧。”
“我嫉妒的就是这个!”陈点墨不满地接了这句。
林不晚:“……”
难怪他当时一从小巷子里出来,就看到陈点墨等在烤肉店门口,一副稍有些颓废郁闷的模样,当时就觉得有些诧异,还以为是自己多疑喔。
这样说来,那是的陈点墨那样的模样完全就解释的通了。
林不晚心莫名蜷缩成一团,又酸又涩。他知道陈点墨这人没安全感,占有欲却特么这么强……
“哦。”林不晚轻叹了一声,人直接往椅子上颓废,想到了什么,说着:“你还记得你上次公园抢人熊孩子的棉花糖的事嘛?”
陈点墨挑眉,干巴巴的说话: “看吧,你果然是不想说,一直在转移话题。”
“没有我没转移什么话题。”
林不晚忍不住捂脸,哑然失笑,耐心的解释着:“那天就是安眠前辈喝多了被人带去了巷子里,我好奇跟着了去,后面就回来了。”
“真没什么。”
林不晚说到这里,喝了口粥继续说,“我就想说,那天我们逛沃尔玛的时候,你抢棉花糖的时候我不是遇到一变态记者嘛,照片就是他拍的。”
陈点墨惊慌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卧槽!竟然是那个变态孙子!”
林不晚淡淡的嗯了一声,讲着:“我到昨天去我师父哪里看到那个报道,才明白他说有趣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陈点墨有些慌,嘴里有些一抽一抽,“那个……我昨天好像还叫我朋友老妖去查了下安眠……”
“嗯??你难道真以为我和安眠前辈有什么?!”林不晚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绷着脸唬他。
“没没没,我是真的相信你啊!”
陈点墨没敢躲让他踢,然后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脸上似乎升起了一片红,嘴里嘀咕着:“开玩笑,八卦杂志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屋里静了片刻。
林不晚瞧他一眼之后没继续说话了,只顾低头捧着碗吸溜吸溜地喝粥。
陈点墨真是闲得慌,手里捏着林不晚纤细的手腕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摸完又朝他闷声闷气地抱怨道:
“不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瘦?我得找找食材的法子把你养胖点,不然不易辣鸡肯定把我千刀万剐才甘心。”
说着,陈点墨就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认真的搜索了起来,轻笑一声将搜索到的念出了声:
“这位偏瘦的朋友听好了,你偏瘦是因为脾胃虚寒导致,若你的恋人想帮你增肥,请别拒绝,你得养好脾胃,脾主肌肉,多锻炼身体可以增加脾的功能……”
“你可真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不晚被他假不正经念着食谱,给逗得含泪笑了,“别念了,你真像个认真的傻冒,再说我才不想变成大胖子。”
“不行。听我的,你以后得叫我陈大厨。”陈点墨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你胖了才好,说明爱情很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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