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肉体被扎破的痛楚瞬间麻痹了神经，她只是低头的一刹那，就感觉周围晃的厉害。

“阿五……”她低迷地唤出他的名字。在意识全无的最后一刻，她又感觉手腕处尖锐的疼痛。

……

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腕处喷出，像是堤坝突然破出了一个小孔，湍涌的潮水从中刺出。

阿五视线落在那束血柱上时，动作有一刻的凝滞。脑中一闪而过画面，令他呆滞的瞳孔愈发迷茫。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僵直。

阿五极速将缠绕在她手腕、脚踝处吸血的茎条狠狠拔断，在植株猛然缩回剩余茎条的空挡，迅速抱住她将远离变异植物。这才回身，动手将所有植株统统连根铲除。

他的动作很快，一旁变异植物没耗费多长时间，便被统统销毁。只见一地残破的枝叶茎秆横生，还没有完全枯萎的叶片还在絮絮地晃动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阿五将所有危害铲除，僵硬地转过身体，却看到在阿大、阿二、阿六、阿七、阿八、阿九分开站着，在白妍的周边形成了一个大圈。

他们的目光，都直直地放在躺在地上的白妍身上。就在阿五转身的刹那，原本僵硬站着的阿九突然动了。

阿九步伐生硬地靠近着白妍，原本的圆圈在他离开后形成了一个豁口，其他的丧尸却仍旧没有动。

在走到她身边时，他双膝一曲在她的旁边跪下，接着便如起子扭动螺丝般地一格格将脑袋下垂，直到贴到她喷血的手腕间。他缓缓张大嘴。

“砰！”

巨大的撞击让阿九横飞出去，但脑中的意识却在那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阿九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被打得歪到一边的脑袋呆滞地看着白妍的方向，继续朝她走近。

转瞬，又被冲过来的阿五砸到了地上。

阿五一拳拳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直到将他的脑袋砸穿，脑浆迸裂，阿九彻底没了生息，他才恨恨地停了动作。

感受到来自脑域中阿五的愤怒，丧尸再也没有敢动弹的了，纷纷退开一条道路留给他。

白妍手腕处喷出的鲜血依旧没有停止，她的手旁的泥土已被染成了一片褐色。

阿五看着白妍惨白一片的小脸，面上有转瞬即逝的痛苦神情。他凭着下意识地动作，抬起她受伤的胳膊，四指用力压在她上臂内侧的动脉处，将动脉压向肱骨。

喷涌的血势慢慢地停了，到最后，只剩下从伤口处溢出的浅浅薄血。

空气中流淌着黄土的干燥以及浓郁的血腥味，阿五的眼神渐渐定在了白妍还冒着鲜血的手腕上。

他像是中了魔障般地，缓缓将唇贴上了她的手腕。

腥甜的味道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掩在面下的瞳孔猛然紧缩，已经控制不住对鲜血的渴望。

他闭上眼，不断滚动着的喉结昭示着他的动作还未停。

伫立在一旁的丧尸们一个个都僵硬地站着，默默注视着中心发生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白妍：我一定不是被吸干血致死的女主（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