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节(2/2)
杜小七伸头看了看门外的侍卫,撇了撇嘴,这古代的侍卫都不用吃饭的吗?
没一会功夫,不大的桌子被十几盘菜摆满。
掌柜的亲自过来哈着腰对呼延逸尘道:“公子,这全是小店最精致的菜肴,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您再吩咐,您慢用!”
呼延逸尘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缓缓点了点头。
掌柜连忙退下。
杜小七看着满桌子的菜肴,肚子饿的仿佛一刻都不能等了。
赶紧拿起筷子直奔桌上的红烧肉。
呼延逸尘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杜小七,端起面前的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略带笑意的道:“慢点吃,无人与你抢。”
杜小七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我太饿了,咱们有几顿饭没有好好吃过了,这赶路真是太折磨人了。”
“我早已吩咐他们买了马匹,接下来不会如此辛苦了。”
扒了两口饭,杜小七眼神闪烁了一下。
含糊不清的道:“我马上就要同你去京城了,你总该告知我让我跟你去京城做什么吧?别说让我当你的奴才,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缺下人,再者说,你看我这小身板,手不能拎,肩不能扛,选奴才,也不至于要我这样的吧。”
呼延逸尘抿了抿唇,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没吭声。
看着呼延逸尘这态度,这是又不准备回答了。
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说说吧,你家谁病了?”
呼延逸尘抬眸看向她,杜小七忙接道:“你别如此看我,从咋俩结识至今,除了我的医术让你瞧上眼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呼延逸尘缓缓放下筷子。
注视着杜小七道:“等到了京城,你自然就会知晓,如果医治好她,我会多给你些银子。”
“银子不银子的另说,你别让我丟了小命就行了。”
“不会,有我在。”
杜小七听了他的话,突然一口米饭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噎的直咳嗽。
她猜想的果真没错,当真是玩命的差事。
连忙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放心,我会保你无事。”
杜小七又灌了一大杯子水,边咳边气愤道:“咳咳,再多的钱,咳咳,我没命花,有什么用?咳咳,我怎么就碰到了你这个瘟神?”
呼延逸尘抿了抿唇,看着她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通红的脸颊,没吭声。
一顿饭吃的杜小七灌了一肚子的水。
午饭过后,杜小七走至门外,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
她有些愣神,从前从未接触过马儿,金毛她倒经常接触。
前世楼下大妈就养了一条金毛,特别聪明,经常叼着篮子和大妈逛菜市场。
她闲暇之时也经常逗那只会很多技能的金毛。
轻轻摸了摸马儿的头,道:“嘿嘿,我是个生手,但是你不同,你应该能背好我的吧,等下小心点哈,别把我甩了。”
马儿眨了眨那无辜的大眼睛。
杜小七脑补道:“就当你同意了哈。”
呼延逸尘集合了侍卫,一个翻身骑到马上,低头看着杜小七道:“上马。”
瞪了他一眼,她抓着马鞍蹬着脚蹬也翻身上马,这点高度还难不倒她,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
看着她利落的上马姿势,呼延逸尘一夹马腹,对身后的侍卫冷冷的道:“出发。”
杜小七模仿着他的动作也用脚夹了一下马腹。
身下的骏马缓缓的走了起来。
马儿的高度,加上马蹄走起来的颠簸让杜小七很没有安全感。
如同悬在半空,上半身没有任何支点,好似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不由的抓紧马鞍,往前倾斜着身体。
两条蹬着脚蹬无处安放的脚不停的摇晃。
一不小心脚蹬磕了一下马腹,身下的骏马吃痛疯狂的往前跑去。
杜小七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发出一声惨叫,趴在马上,紧紧的抱着马儿的脖子。
看着发狂的骏马从他身旁急速跑过,呼延逸尘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马上的杜小七还在惨叫着:“停…停…我要被你颠吐了…停…我要掉下去了…啊…”
手无意识的薅住了骏马脖子上的一撮毛。
骏马发疯似的一甩屁股,直接将杜小七甩了出去。
身后的呼延逸尘一拍马鞍,从马上直接跃起。
在半空中一把接住杜小七,将她护在怀里,怀里柔软的身体使他感觉心脏瞬间停止了片刻。
两人齐齐滚入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被护在怀里的杜小七只觉得在她飞出去的瞬间,撞上了一面带着温度的肉墙。
接着就被紧紧的环在了一个强壮的,散发着皂角清香的怀中。
呼延逸尘背后的伤口撞在了草丛中的石块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杜小七头发凌乱的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看着手心的一撮马毛。
表情停顿了一瞬,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对呼延逸尘道:“嘿嘿,我不小心把它的毛薅掉了。”
说完发现呼延逸尘愣愣的直视着自己。
又挺直了腰杆道:“你干嘛这样瞪着我?不就是薅掉一把毛吗,你还能让我赔毛钱不成?”
呼延逸尘淡淡的收回了视线,站起身,拍打掉身上的杂草。
看着披着满头凌乱长发的杜小七,微勾着嘴角道:“你是女子?”
或者可以说他不是断袖?
杜小七巴拉巴拉满头的长发,闷闷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子了?”
此时,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十几名侍卫紧张的翻身下马,齐齐跪在呼延逸尘面前惊恐的道:“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呼延逸尘心情略好的道:“无妨,都起身吧,继续赶路。”
转身看着正在用发带固定头发的杜小七:“你和我同骑一匹马,不会骑马怎的不早说。”
杜小七看着她那匹和她约定好,好好背着她,此刻正乖巧的站在远处委屈的刨着前蹄的马儿。
恨恨的道:“我哪知道骑马还要学?它有思维,我还以为它是全自动的,不都说老马识途吗?都是骗子。”白长这么大脑袋,跟金毛比,差远了。
京城
呼延逸尘翻身上马,将大手伸至杜小七的面前,心情很好的道:“你与它说好了?”
杜小七将手搭在他的手心,呼延逸尘将杜小七拉至自己身前固定好。
她理直气壮的道:“是啊。”
一夹马腹,马儿均速的像前跑去:“你确定它能听懂?”
“金毛比它的脑容量还小,都能听懂,它怎么就听不懂了?”
“金毛?”
“那是一种大型的犬,它们很聪明,在我们那里,很多盲人用它来做导盲犬。”
“你家在哪?”
“我家啊,在一个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
“那你岂不是回不去了?”
夕阳西下,深秋的风似乎也没有如此寒了。
四周是一片片火红的枫树林。
身后的侍卫们听见自己的主子竟然罕见的和一个人在聊天,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杜小七在颠簸中渐渐的靠在呼延逸尘的怀中睡了过去。
呼延逸尘一手抓着马僵,一手扣住她的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
以前二十几年的生涯里,从未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子和他如此接近。
是从何时,他开始习惯她的接近?
是从最开始她突然闯进刺客包围圈的呆傻?
还是在他面临体内毒性发作时的救助?
还是她那纯净的眼神,让他感到震撼之时?
这个女子,曾让他怀疑自己是断袖,怎会对一个瘦小的男子产生男女之情。
本打算医治好母妃后就放她离开,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他想对她好,想让她成为此生唯一的珍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