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028章好人好事(2/2)

艳妈气得咬牙,盯着孙小慧:“孙小慧要不要脸,我家小艳说了,就是他阮跃华推的。我们找他几个一玩的小孩问了,他们说是!”

孙小慧死不承认:“谁知道这些小孩嘴里有没有真话,我家孩什么样我不知道吗?我家跃华最是安分懂事的,不可能做出来说的这种事!”

艳妈气得要死,指着孙小慧道:“把阮跃华叫出来!”

孙小慧面里显露心虚,不敢叫。

阮长贵倒是没显得心虚,直接转身进屋,从床底掏出阮跃华,把他拎出来站到门外,然后看着他问:“说,有没有推小艳?”

阮跃华一脸害怕,吱吱唔唔的,片刻挺胸膛,大声说了句:“我没有!不是我!是他们冤枉我!明明是小艳自己脚滑没站稳,自己掉下的!”

艳爸被这一家气得咬牙,“妈说今天没出,说是我们艳自己掉下的,们嘴里有一句真话没有?不想承认是吧?是不是不承认?”

阮跃华是挺着胸膛喊:“没有推就是没有推!”

孙小慧这会底气又足来了,看着艳爸说:“们听到了,我们跃华没有推家艳,就别在这冤枉好人了。小艳既然没事,消停点不行吗?”

艳爸明显已经气得快要不行了,看着就是快要失理智的样,他咬着牙嘴里念叨着:“消停……消停是吧?我让家消停……”

他念叨着到墙边拿一根锄头,转身就要往屋里。

阮长贵见情况不妙,过一把拦住他,拧着眉问:“要干什么?”

艳爸比阮长贵高叶比他壮,用力一把搡开他,直接拿锄头往屋里,到小灶房里见什么砸什么,嘴里一直发狠般念叨着:“消停!我叫消停!!”

阮长贵一个人根本不敢拦,于是转身冲阮志高喊:“爸,不管管吗?”

阮志高直接转身进屋,嘴里扔一句:“家的事我不管。”

阮长贵便又叫会打架的阮长生,“小五!”

阮长生冷哼一声,给他扔个冷眼,跟着阮志高转身进屋了。

用到人的时候就是亲爹就是亲弟弟,用不到的时候就是外人就是臭狗-屎,恨不得把他们踩进烂泥里,比作是茅厕,比那些看热闹的外人坏!

怎么现在转头叫爸爸叫弟弟了?不怕他们溅他家四口人一身骚了?

艳爸作很快,进小灶房砸了几个碗,捅了阮长贵家的锅底就出来了。

他来的时候原没打算粗,所以手里连个打人的家伙都没拿。他就是来找阮长贵和孙小慧要个说法,他们家小艳不能白受这遭罪,白从鬼门关走这一遭。

可谁能料到,阮长贵一家这样不要脸。

既然他们都不要脸,那就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了。

艳爸砸完锅碗出了气,扔掉锄头从屋里出来,看着阮长贵又说了句:“管好家阮跃华,今天我不他,他再有下一次,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就拉上艳妈黑脸走人,给阮长贵家留下一片狼藉。

五分钟后,阮长贵孙小慧坐在屋里的桌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死气难看。

阮跃进和阮跃华在屋里的床上坐着。

孙小慧没忍住气,出声呵斥阮跃进:“弟弟躲在床底就让他躲好了,说说出来干什么呀?这下好了,锅叫人砸了,碗没有了,饭没得吃了!”

阮长贵倒常些,盯着屋里的阮跃华问:“到底推没推?”

阮跃华坐在床边摇晃着腿,现在又开始不出声了。

阮长贵一看就明白了,黑着脸身,到屋里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巴掌下得重,瞬间把阮跃华的半张脸给打红了,阮跃华捂住脸哭得那跟杀猪似的。

孙小慧心疼地过抱住阮跃华,冲阮长贵说:“干什么呀?他都说了没推了。”

阮长贵气得要死,“这样护着他,迟早害了他!”

孙小慧道:“我护什么了?没推就是没推。”

阮长贵说不过孙小慧,又出来到桌边坐下来,对着桌上的咸菜疙瘩闷一肚的气。

锅和碗都没了,家里刚好连馍馍没了,喝西北风吧!

边屋里,阮志高一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坐下来只管吃自己的饭。

阮长贵一家有没有饭吃,他们不管不问。

一家人吃完晚饭,刘杏花和阮翠芝在屋里看着阮溪阮洁刷锅碗的时候,阮跃华红着半张脸跑过来问了一句:“奶奶,有饭吃吗?”

刘杏花看都不看他:“喝西北风吧,管饱!”

阮跃华:“……”

周雪云救完人回到家,凌爻已经在做晚饭了。

他家与往日一样安静,吃完饭一家人都在屋里,凌爻点着灯看书,周雪云坐在他旁边做做针线补补衣服鞋袜,凌致远在一边修修工具磨磨刀。

凌致远和凌爻不知道周雪云救了人,周雪云自己没提,便没人说这话。

晚上照常睡觉,第二天听到鸡鸣床,吃完早饭出门干活。

周雪云没把昨天的事放心上,拿镰刀到了地里,她发现别人看她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少人见了她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亲切地叫她“周姐姐”“周妹妹”。

周雪云有些不太适应,是都礼貌地笑着回应了。

拿着镰刀弯下腰来割水稻的时候,又有人很是不生分地问她:“周妹妹,以前在城里的时候,是当大夫的吧?”

周雪云弯着腰继续割水稻,客气地回:“是的。”

又有人出声问:“怎么不说呀?”

周雪云温着声音道:“没什么值得说的。”

城里的事就是城里的事,自从下乡到这里开始,她就已经和城里的一切无关了。因为戒备心重,时时刻刻防着人,她没打算融入这个村,自然什么都不说。

这次她救人的事情,打破了她维持了四年的压抑的平静的生活。

除了白天许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表情里全是尊重,晚上她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回到家,刚放下草帽和镰刀洗完手和脸,又听到吊脚楼外面有人叫她:“周姐姐,在家不在家?”

凌爻在灶后烧火,没有伸头看。

周雪云自己转身出来,只见是她昨天救的那小孩的妈妈。

艳妈手里拎着一只烫过热水拔光了毛的公鸡,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小竹篮,竹篮里装着一些干干净净的鸡蛋,都是没沾上脏东西的。

她看到周雪云,直接走上楼梯到周雪云面前道:“周姐姐,乡下东西少,没什么可感谢的,我给宰了一只公鸡,有一些鸡蛋,留下吃。”

周雪云可没见过这种事,忙摆手说不要。

艳妈硬是把东西往她手里塞,继续说:“昨天救了我们家艳一命,我们没什么可报答的,就这点东西,就收下吧,不要嫌弃。”

周雪云哪里敢嫌弃,只是觉得自己做的那点事,不值她送这么东西。她在乡下过了几年她自然知道,这只鸡和这些鸡蛋,对于农村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仍是说:“就是举手之劳,真的不用,拿回给孩吃吧。”

艳妈杵在她面前,“周姐姐,救的是我们艳的命啊,要是不收,我们一家真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鸡杀都杀了,就烧了吃吧,让我们安心。”

周雪云看着艳妈,做了片刻思想斗争,折中道:“那要不这样吧,这只鸡我就收下了,是鸡蛋拿回,好不好?”

愿意收只鸡成,艳妈笑了道:“那行吧,谢谢周姐姐。”

周雪云诚心地笑来,“要不留下来一吃?”

艳妈挎着篮转头就走,“那可不行,家里人都等着我回呢。”

说完她下了木楼梯就跑远了,步很是轻快。

周雪云看着她走远,忍不住笑笑,拿着鸡回到屋里。

凌爻看看她手里的鸡,好奇问:“为什么给我们送鸡啊?”

周雪云把鸡放到菜板上,围围裙,回话道:“妈妈做了件好人好事。”

拿刀要剁鸡的时候,她忽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凌爻说:“爻爻,把溪溪叫过来,让她今晚来我们家吃饭。”

凌爻没反应过来,“哪个溪溪?”

周雪云反问:“说呢?”

凌爻反应过来了,刚好他的饭快烧好了。

往灶底填了最后一把柴火,他身的时候说一句:“那我了。”

转头便窜出门不见了。

他一路跑到阮家,找到阮溪跟她说:“我妈叫今天我家吃晚饭。”

阮溪有些惊讶:“叫我?”周雪云?

凌爻点头,“嗯。”

阮溪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凌爻又冲她点头,“有人给我妈送了一只公鸡。”

阮溪可不是那么馋的人,只又笑着说:“不用了,好容易家里有点肉吃,们一家吃就好了,我干嘛呀?昨天的事我没出力,都是嬢嬢的功劳。”

周雪云为什么突然找她吃饭,她自然想得明白缘由。

凌爻好奇,“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因为农忙,阮溪都没带阮洁找凌爻。

他没有人说话,知道的事情自然就很少。

阮溪看着他认真说:“昨天有个小孩落水差点淹死,是妈救活的。”

凌爻反应很快,“是找的我妈?”

阮溪点头,“嗯,我记得说过妈是医生。”

凌爻看着她,眼露乞求,“那就我家吃饭呗,是知道的,我妈一直不和人亲近,从来没有邀请过人我家。难得她开这个口,让她高兴一下好不好?这么年,我从来没见她像今天这么开心过。是真的在笑,不是假的在笑。”

阮溪看着凌爻的眼神,有种想上揉他脑袋的冲。

这娃真的是又奶又乖又惹人疼。

于是她点了头:“好!”

说完她转头冲屋里招呼一句:“奶奶,我今晚凌爻家吃饭可以吗?”

刘杏花从灶房里伸出头来,看一眼凌爻,直接应声:“吧。”

“走。”

阮溪笑来,和凌爻一往他家。

凌爻笑来,笑容铺张,堆满整张脸。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