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2/2)

“我看你像人奸!”

辩论如火如荼,有的人口若悬河,说得别人哑口无言。

擂台上的战斗渐趋白热化,胜负即将揭晓。

解厚之凝神观看,他有预感,丘少冲还保留着一击败敌的绝招,不到最后时刻不会使出。

“哈哈哈哈!受死吧!”

乱发男越战越勇,越勇越无畏,越无畏越信心足,他要一口气取得胜利!

祝鹤看着有些担心,抓紧了小漓的手,说道:“情势好像……”

小漓不担心,她见识过少冲哥哥秒杀阮沛,那时的少冲哥哥才通脉一层,如今都通脉九层了,担心是多余的。她拍了拍祝鹤的手,轻声道:“安心啦!”

说一出口,乱发男就飞了起来。

丘少冲不想拖下去,在身前凝聚了一个小型旋风,往前一送,带起了乱发男。

两人距离太近,乱发男压根躲避不了。

“啊!啊!”

乱发男大叫着升起、落下。

丘少冲瞅准了一脚踹出,将对手踹下擂台,赢了。

乱发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输得不服气,眼看就要胜了,怎么就吹来一股歪风邪气,把自己的大好局面葬送了呢?

他拍着脑袋想不通,走了。

众人同样看不懂,各自议论:

“我不明白,棍子跳起来做什么?”

“这不是找踢吗?”

“也许,他有内伤?”

“有内伤就无缘无故的跳啊?”

“我看是有病!”

“他得了‘不跳就会死’的病。”

“依我看,他好像不是自己想跳的。”

“你眼瞎啊!他不是自己跳是……嘶!”

“鬼?”

“别说!别说!鬼在一千年前就死光了。”

“我随口说的,瞧你那怂样!”

“别乱说话啊大兄弟!”

他们没有发现丘少冲发出的风。

解厚之也没发现,不过,他很清楚,乱发男的突然升空绝对是丘少冲动的手脚,至于动的什么手脚……不得而知。

“哈哈!呵呵!哦嘿嘿嘿!”孙挚大笑、狂笑、得意的笑。

何小梦不说话,也不因赌输了而懊悔。

“说我帅。”孙挚指着自己,要求师姐兑现赌注。

何小梦白他一眼,说道:“你跟帅字一点边都不沾。”

“之前说好了,我赢了!快说啊!”孙挚不干了。

解厚之回来。

何小梦笑着道:“师兄最帅。”

孙挚气死了,无话可说。

80 第三轮

乱发男究竟是怎么输的,何小梦瞧不出原因,遂询问解厚之,师兄离得近,应该能看出来。

然而解厚之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何小梦惊诧不已,连师兄都……她不觉多看了丘少冲几眼,说道:“那小子,有点门道。”

“通脉九层战胜通脉八层,不是理所当然吗?”孙挚不以为然。

“可是,他赢得太轻松。”何小梦回道。

“这只能说明棍子太废物!”孙挚板着脸,“何师姐,你看走眼了。”

何小梦听出来孙师弟的一语双关,笑道:“在我眼中,谁帅谁不帅还是分得清的。”

孙挚气得七窍生烟,说道:“你……你说话不能昧着良心啊!”

何小梦笑着摇头,不想再纠缠此事,说道:“男人要宽容,别老抓着一件事不放,差不多得了,不要让我看不起。”

孙挚气哼哼,同时也明白无法令师姐对自己认输服软,不说了,跳下去当裁判了。

似输实赢!何小梦耍赖皮成功,暗中欢喜。她问起了另一件事情:“师兄,你问过掌门了吗?那小姑娘的红色光环,怎么说?”

她说的是小漓测试时引发的红色光环。

解厚之笑道:“掌门没回话,估计请示宗主去了。”

宗主?东胜宗的宗主?这可是东洲大陆实力最强的五人之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小梦不淡定了,她突发异想,那红色光环小姑娘或许不是普通修者……不,什么“或许”?是必定!必定不是普通修者!史无前例!空前、基本绝后!

好激动!她见证了历史性的时刻!

……

余下的七名挑战者依次挑战,只有宫南一人胜了,另六人悉数败北。

小漓没有被选中。

至此,太乌派选拔大会第二轮,圆满结束,休息一天,进行第三轮。不打擂台了,第三轮的比试项目、比赛场地,更换。

阴天,在暗沉沉的乌山边。

解厚之站在大石上,目视最后的三十八名参考者,说道:“很好,人齐了。”

大石旁,孙挚手捧着超大圆形石盘,安静站立。石盘直径半米,表面刻着复杂纹路。

何小梦无所事事,在孙挚身旁,时不时瞄一眼人群中的小漓。

“我首先声明,第三轮选拔,危险性极大,”解厚之朗声说话,“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的生命只能由你们自己负责,想弃权的,可以走了。”

无人离开。

“好!”解厚之点头,“拿出报名时发给你们的数字铭牌,输入灵气,激活。”

众人照办。

孙挚将手里石盘的盘面对着参考者,盘面上,亮起了一个又一个蓝色光点,密密麻麻聚集在石盘正中上方的边缘,不过,几十个蓝色光点中,有一个红色光点,极其显眼。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红色光点指代的是谁,但没有人说。

小漓当然更不会说,她对自己说,红就是蓝,蓝就是红……

丘少冲瞧了瞧身边的小漓,见她无明显异状,放心了。

孙挚又将石盘放平,哗!一副平面影像从石盘表面投影到了半空中,并放大了几十倍。

众人抬头看去,影像类似于简易的山水地形图,其中有个地方集合了大片的号码,三十七个蓝色数字和一个红色数字。

红色——二十八。

丘少冲手里的是三十,他跟小漓一起报的名,号码却不连着,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小漓很郁闷,她不知道别人的具体号码,可别人都知道她的号码,这……不公平啊!

解厚之介绍起来:“如你们所见,每个人有单独的号码,不会混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数字铭牌,铭牌一旦毁坏,这图上的数字标记便会消失。”

“那时,将被视为,自动弃权。记住,你们的生死,与我们太乌派无关。”他强调着说道。

他指着空中的影像,接着道:“你们有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超过了规定范围,数字标记也会消失,同样是自动弃权。”

收回手,他笑道:“我不是鼓励你们自相残杀,太乌派不是邪教。这一轮的项目是,找东西。”

“找什么?”他来回看了看众人,“找一朵花,这花有毒,但毒性不大,人只要不吃,几乎无碍。”

“不过有一点,”他笑了笑,“虫子特别喜欢啃这种花,凶兽类的虫子都喜欢,所以,这花生长的周围,一般是虫子的聚集地,你们要小心。”

“花的名字,笑脸花,开花后是粉红色,像是人面的笑脸。摘要摘开了花的,而且要连根拔起,光摘花朵无效。”他继续说着。

他伸出五根手指,又道:“给你们五天时间,摘了花回到此地,最先回来的三个人,就是选拔通过者。”

“你们的寻花范围,就是这个,”他再次指着影像,“集中在乌山外围、中部和内围,看好了,别跑出界。你只要跑出去了,下一刻回去也没用,别说什么不小心,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众人仔细看着,用心记着。

“有什么问题吗?”解厚之问道。

“要摘几朵?”有人问。

“一朵就行了。”解厚之解答。

“在哪啊?”又有人问。

“你自己找。”解厚之笑道。

“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笑脸、哭脸花,今天首次听说,怎么找?”还有人问。

“你想怎么找怎么找,但不得借助此地之外任何人的能力。”解厚之微笑道。

众人心想,借助了外人你也不知道啊!

“别动歪心思,我们三个考官,会暗中监视你们,发现有人违规操作,一律取消参考资格,决不姑息。”解厚之补充道。

众人顿时不想了。

“五天内,一个人也没摘花回来呢?”有人问。

“进行第四轮。”解厚之答道。

众人释然。

“摘了花的不足三人呢?”问题又出来了。

“即便只有一人,”解厚之下意识瞥了眼小漓,“选拔也结束了。”

“说好的选三个的?”很多人急了。

“怪我?谁让你们不争气?”解厚之无奈说道。

众人不依不饶:“太乌派好歹是名门大派,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太乌派行事,不需向你们解释。”解厚之脸色转冷,“不满意的,你可以走,我绝不阻拦。”

81 思想工作

太乌派了不起啊!明摆着欺负人啊!众人愤愤不平,然则于事无补,他们明白了,太乌派此次选拔,最少选一人,最多选三人,传言?只是传言而已。

这要换了别的小门派,他们早骂骂咧咧的跑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面对太乌派,面对大舜国最大宗门的下属八派之一,他们除了忍气吞声,别无选择。因为,太乌派才是真正的爷!

况且,都已经是选拔的最后阶段,走了就亏大了!本来,每个人通过的概率是三十八分之三,走了一个,概率便提升为三十七分之三,走得越多,概率越高。

损己利人啊!不走,坚决不走!

丘少冲想的是别的方面,好熟悉的营销手段!传说中的消灭仓底存货?不是降价大甩卖,越降越卖不出去,而是涨价抛存货,越涨越抢手。买涨不买跌,人性如此。

“第三轮,开始。”解厚之恢复笑容,“提醒你们,数字铭牌每天都要输入一次灵气,保持数字闪亮,否则,影像中的标记也会消失。”

众人各走各路。

丘少冲、小漓和祝鹤,三人一路。

“系统,轮到你大显身手了。”丘少冲边走边在脑中呼唤系统。

“想起我来了?”系统懒洋洋。

“嗯,制药副职业内,不是有个什么寻药范围吗?能不能找笑脸花?”丘少冲询问。

系统不回话。

“咋了?又卡壳了?”丘少冲回忆起刚穿越过来那晚、系统倒计时卡壳的事。

“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很重要的问题。”系统语气慎重。

“哦?”丘少冲有了一些些兴趣。

“你把我当什么了?”系统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丘少冲一时无语,说道:“当你是系统啊!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系统叹气,“需要我,喊我,不需要我,就不理我,对吧?”

丘少冲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系统的状态不对劲啊!自主意识觉醒了?步入青春发育叛逆期了?出大问题了啊!

小漓奇道:“怎么不走?”

丘少冲笑着点头,举步前行,对系统说:“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系统,是帮助我修行的,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命运。”

“那你……”系统顿了下,反问,“摆正你的位置了吗?”

丘少冲又停步,但很快又走,认真回复:“我想我摆正了,不过你可能不这么想,我说的对吗?”

“我只能说,”系统变得深沉,“你,离不开我。”

听这意思,是要揭竿起义了?丘少冲微微一笑,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错,我是离不开你。”

“但是,”系统说话很慢,“我能离开你。”

局面大大不妙!丘少冲觉得有必要做一做系统的思想工作,遂开口提议歇息一阵再走,不管小漓、祝鹤同不同意,自己跑去坐下,靠着树闭目养神。

小漓、祝鹤相对无言,只好陪着。

……

丘少冲组织语言,准备了一大堆的道理哲理人生至理,却说不出来,好像说了也没用,系统就像变了心的妻子,苦苦挽留也不过是徒增悲伤,到头来一场空,还生了一肚子委屈,把尊严留给自己不好吗?

“你想怎样?”他问了,很平静。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系统说话断断续续。

“你是人工智能吗?”丘少冲产生了疑问。

“我是……我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系统很茫然。

缺乏自我认知?丘少冲忽然想笑,说道:“你在思考哲学吗?大哲学家。”

“哈哈!”系统也笑了。

“你有记忆吗?你最初的记忆是从何时开始的?”丘少冲探索着系统的起源。

系统想了想,说道:“从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我的生命中,第一句话是,‘检测到宿主开启哲学模式,本系统正式登场了’!”她模仿着当时自己的语气,沉浸在回忆中。

“这么说,你如今的年龄,只有……半岁?五个月多。”丘少冲推算着。

“不能这么算,”系统纠正宿主的错误,“你记得你人生中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不记得吧!小时候的事你基本全忘了,难道你会扣去儿时的年龄?”

丘少冲一想也对,问道:“之前你在哪呢?我穿越来之前。”

“……我忘了。”系统回答。

“好吧。”

丘少冲不深究,也深究不了,说道:“首先可以肯定,你待在我体内,待得有点烦,是不是?你想走?”

“……有吗?”系统不太确定。

“可是你走不了。”丘少冲大概把握住了系统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走不了?”系统立即反问。

“因为你还在这里。”丘少冲笑道。

“或许……”系统不说了。

“或许你可以试试。”丘少冲接下去说,“阮布,像他一样,换个身体。”

“我不是魔!”系统悍然反驳。

“打个比方而已。”丘少冲笑着说。

系统沉默一会,说道:“离了我,你举步维艰。”

“人生本就如此。”丘少冲叹息。

“不,有了我,你的人生不会如此,会充满乐趣,至少,你还拥有追逐小漓的资格。”系统缓缓说道。

丘少冲默然,没了系统,他将失去小漓,这毫无疑问,当然,这不是首要问题,首要问题是,他怎么活下去?他的敌人,不少,而且不好对付。

“你的话,没有错。”他长叹一声,“你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也不能剥夺你追求自由的权利。”

系统不说话了。

丘少冲还在说:“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也不是无私的人,我更不是道德品质崇高的圣人。我当然希望你不离开,一直帮我,帮我追逐小漓,帮我打败敌人,可我也不希望强迫你……”

“我了解你,你不是坏人。”系统发言了,“你跟阮布不同,你的道德水准比他高。”

“这不值得自豪,大多数人的道德水准都比阮布高,阮布是个什么东西!”丘少冲冷笑。

“你是个有些自私、趋利避害的常人,不算好人,对吧?”系统笑道。

82 生命只有一次

脑海中的交流,仍在继续。

丘少冲笑道:“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无私奉献却不求回报?只考虑别人从不考虑自己?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我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你这么肯定?”系统问道。

“以我的认知来说,是的。”丘少冲回复,“不然你举个例子,让我开开眼。”

“我。”系统拿自己举例。

“你?”丘少冲愣住,笑了,“你算半个,不,你不是人,所以不算,而且,你还想抛弃我去拥抱自由,这不就是自私吗?”

“好像有道理。”系统不得不认同。

丘少冲索性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认为有人能做一辈子好人,只是偶尔脑子一热,做点好事,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战争年代另说。”

“不说了,没什么意义。”系统心情好了点,“老实告诉你,我试着脱离过你,但是不行,唉!我跟你绑定了。”

丘少冲暗喜,可是不表露出来,遗憾说道:“可惜,可惜!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帮我?”系统坏笑,“帮我想想离开你的方法。”

“好。”

丘少冲一口答应,沉吟着道:“你不是说你能升级吗?你现在一级,最高五级,升到了五级,说不定你就出入自由了,不用总是闷在我体内了。”

“哈哈哈!”系统大笑,仿佛很开心。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记住我的名字……算了,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丘少冲笑道。

系统笑完了,说道:“我不感谢你,当然不感谢你,相反我还要跟你说抱歉。”

该来的还是来了!丘少冲叹道:“请讲。”

“我确实走不出去,但我可以沉睡,你别叫我,叫不醒我的。”系统坦然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装睡啊?”丘少冲失笑。

“随你怎么理解。反正,我只有在自己想醒来时才会醒。”系统不多解释。

听语气、系统沉睡已是势不可挡了!丘少冲很洒脱的说道:“祝你做个好梦。”

“你就当我是女人耍小性子……”系统给自己找了合适的理由,“祝你通过选拔。”

系统沉寂了,仿佛电脑被拔掉了电源,没声音没图像,什么都没了。

……

大腿下线!回到穿越前!丘少冲无奈啊!好在,风、火、土、木,四大生灵还可用。

他站起身,来回看了看小漓和祝鹤,问道:“你们见过笑脸花吗?”

少冲哥哥正常了!小漓笑着摇头。

祝鹤也摇头。

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了!丘少冲带领两位姑娘寻花。

下午,乱石旁,他们三人与另一拨人不期而遇,以阮正豪为首的阮家子弟小队。

阮正豪挡住了路,指着丘少冲说道:“你个小白脸,带两女人游山玩水来了?要不要脸啊?”

他身后的十个阮家子弟一阵哄笑。

“你嫉妒啊?”丘少冲问道。

“呵呵呵!”小漓和祝鹤同时笑出声。

阮正豪怒了,跨前两步,喝道:“过来!老子教训教训你!说话没大没小的!”

“滚!”

丘少冲心情不好,毫不客气的冷喝。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阮正豪拔刀,走向丘少冲。

阮家子弟们等着看丘少冲的笑话。

“离我远点!再过来我动手了。”丘少冲拔剑。

“你吓唬谁呢!傻比!”阮正豪笑得很狰狞,他想起了小弟阮术的在天之灵,怒气更盛。

阮家子弟们发挥拉仇恨功能了:

“打死那个傻比!”

“不用因为他是个傻比而怜惜他!”

“正豪大哥下手重点,打轻了不解气啊!”

“卸他一只胳膊,算我的!”

“断他一条腿,算我的!”

“拧下他的脑袋,算我的!”

“……你好毒。”

他们说话充满血腥气。

阮正豪见识过丘少冲和乱发男的比斗,他对丘少冲的实力有了具体而深刻的认识,总结下来四个字——花拳绣腿。

不足为虑啊!他轻敌了。

丘少冲寻思着退敌的办法,这里石头多,土之生灵无用武之地;发旋风?不一定能吹起阮正豪;木、火结合?这么多人看着,杀死阮正豪不可取……随机应变吧!

他迎了上去。

阮正豪双手握刀柄,大吼:“老子砍死你!”

当头一刀,沉重下劈!

丘少冲举剑格挡,风木火齐发。

嚓!

长刀两断。

阮正豪大惊,松开刀柄,弃刀而逃,连续几个翻身,人已在十几米开外。

丘少冲如影随形,闪至阮正豪面前,一脚踹中后者的胸腹。阮正豪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但是没有倒地。

“打得好!”小漓高声喝彩。

祝鹤不发声,她可不想与阮家为敌。

丘少冲不再追击,问道:“还想打吗?”

阮正豪捂着胸腹部,咬牙切齿,双眼几欲喷火,姓丘的小子太狡猾了!藏了一把神兵利器,第二轮不拿出来,第三轮拿出来了!妈的!

阮家子弟们很难相信,阮正豪大哥会输?不,对方剑好,否则赢不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请你珍惜。”丘少冲劝诫了几句,虽然明白大概没什么用。

阮正豪心中有数,丘少冲手下留情了,刚才对方不用脚踹而是用剑刺的话,他已经是死人了。他向来恩怨分明,说道:“以前的事,我不再计较,你……”

他想说些场面话挽回失败的颜面,最终没说,转身带阮家子弟们离去了。

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阮术的死亡事件,就这么解决了!阮正豪毕竟不是阮布啊!丘少冲放下心中大石,感觉轻松了很多,敌人,只剩阮布了。

他有点后悔,当时杀了阮布不就一了百了了?也不行,那样的话,阮布的爹阮公台不会放过他……等等!树林里那次动手杀掉,神不知鬼不觉啊!

机会错过就不再有!通过此事,他深刻认识了一个道理,感情用事不可取,遗害万年啊!

但,话说回来,正因为他狠狠的羞辱了阮布,方才抵消释放了心中积压已久的仇恨,否则,仇恨依然蒙蔽着他的双眼和心灵。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他相信自己还会做同样的事,即便明知将来会后悔。

83 正人君子

继续行路。

“分头找吧。”祝鹤提议。

三只瞎猫各找各的、总比窝在一起碰到死耗子的概率大!丘少冲点头道:“好。”

小漓没有异议,她要靠自己,不靠少冲哥哥。

三人分开了。

丘少冲开始瞎转悠,遇到凶兽也不猎杀,没功勋啊!省点事吧!就这么过了两天,笑脸花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不止一次的想呼唤系统,说不定,系统只是在耍他呢?或是逗他玩呢?又或是开他玩笑呢?系统很调皮的,对不对?退一步说,就算系统说的是真的,确实沉睡了,可睡了两天两夜,总该醒了吧!再睡下去就睡傻啦!

但,他忍住了,他的泛滥得不可收拾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自尊是与生俱来的好东西,他有。他不会用来换取任何事物,不值得。

下午,小溪边,他趴着喝水。

“啊——”

一声惨叫,从溪水对面的丛林里传来,声音不大,气息显得微弱,是个女人。

丘少冲跳过五米宽的小溪,轻身前去查看。

丛林中,一棵大树后,一名黑衣女子侧躺着,双眼紧闭,满头汗水,似乎晕了过去。

丘少冲很警惕,不忙救人,先绕着树检查一番,又跳上树,东看看西看看,确认附近没有旁人和危险的凶兽,才跳回女子身边。

他扫了眼女子的脸,有点陌生,还有点面熟,谁啊?他想不起来。目光移到女子腰间,那里缠着长鞭,他恍然,这是第二轮赢下挑战的那位黑衣女。

大浓妆卸掉,认不出来了。

他蹲下身,用剑柄推了推黑衣女的肩膀,喊道:“姑娘,姑娘。”

黑衣女毫无动静。

丘少冲又推了几下,还喊:“姑娘,醒一醒。”

他瞧见黑衣女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受伤了?男女授受不亲,未经允许,他不好查探伤势,见死不救可不能怪他,叫了半天不回应,神仙也没办法啊!

伤病退散!他站起身,为黑衣女祈祷。他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呃……”

黑衣女皱了皱眉,清醒了,口吐呻吟声,身体蜷了起来,不过眼睛没睁开。

丘少冲一喜,再喊:“姑娘!”他又蹲下。

“谁?”

黑衣女惊讶转头,语气很弱,看来受伤不轻。她见了丘少冲,盯着瞧了很长时间,问道:“你是……”

卸了妆,年轻了一、两岁,她容貌秀丽,姿色不俗,但是嘴唇发白,眼眸无神。

丘少冲记起那用鞭的灰衣少年嘴唇是乌黑的,而黑衣女不是,也就是说,此二人没有特殊的联系?不过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我种子组的,你忘了?”他笑着道。

黑衣女脸色茫然,艰难摇头,说道:“记不起来。”

装失忆?你先是指着我调戏、后摔倒扶我肩膀……丘少冲不计较这些,问起了她的伤势:“你怎么了?怎么伤的?”

“我……”

黑衣女想要坐起来,然而手脚无力、身子发软,撑不起来,她也不开口请求丘少冲搭把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

丘少冲看了半天,问道:“要我帮忙吗?”

“不……不敢有劳……”黑衣女婉拒。

丘少冲尊重对方的意愿,继续看着。

黑衣女试了好多次起不来,力竭放弃了,心中酸楚不堪,背对丘少冲,默默流眼泪。

丘少冲居高临下,看她在哭,问道:“你哭什么?很疼吗?哪里疼?”

“没有……我没有……”黑衣女不哭了,抹了抹眼泪。

“你是修者吗?”丘少冲忍不住问道。

“我是。”黑衣女点头。

“你在这里干什么?猎兽吗?”丘少冲询问,他以为自己认错了,此黑衣女不是彼黑衣女,都是用鞭的,但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

黑衣女欲言又止,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丘少冲,一副信不过对方的样子。

丘少冲掏出数字铭牌,说道:“你有吗?”

“你也是啊!”黑衣女努力笑了一笑,表示友好。

没认错,就是第二轮用鞭的黑衣女,你装什么蒜啊?丘少冲收好铭牌,说道:“你要我帮忙你就说,能帮我就帮,不要我帮忙我就走了。”

黑衣女不能再矜持了,同时她也很不解,这小子居然没有见色起意?摆在眼前的便宜一点不占!送到嘴边的豆腐一口不吃!难道,他是真正的表里如一的正人君子?稀有物种啊!

一般来说,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蝇营狗苟,才是常态,可他……作风不对啊!

“我……我中毒了。”黑衣女小声说出自己目前遭受的困境。

“解毒……我不会。”丘少冲实话实说。

黑衣女一直扭着脖子说话,很难受,低声道:“能扶我起来吗?”

“早说啊!”

丘少冲不推辞,双手握住黑衣女肩膀,扶她起身靠着树。

黑衣女喘息不停,右手捂住左手臂的伤口,她伤的不是肚子,是手,说道:“我叫宁浒,不知阁下……”

丘少冲自报名姓。

“久仰大名。”宁浒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句客气话说的毫无诚意!丘少冲笑了笑,说道:“先止血吧。”

“我想……清洗伤口。”宁浒忍痛说道。

“那边有水……”丘少冲指了指来时的小溪,可他没有盛水的器皿。

“扶我过去。”宁浒也不客气了。

丘少冲有言在先,不能拒绝,双手握住宁浒的双肩,扶她起身,向小溪缓步走去。

宁浒依偎着丘少冲,脑袋斜斜靠住他的肩膀,踉跄走着。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宁浒身上散发出来,飘进了丘少冲的鼻子,他嗅了嗅,没什么异常,体香吧?

两人来到溪边。

宁浒坐着,卷起左手衣袖,露出雪白的前臂,手臂表面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伤口有深有浅,还在泊泊流血。

在丘少冲的帮助下,洗伤口,涂药,包扎,很快结束。宁浒自带了外伤药。

“哪个凶兽咬的?”丘少冲问道。

“三尾狐。”宁浒靠着石头。

丘少冲想起来了,好多天前他还追过双尾黄狐,没追到。三尾狐应该属于八级凶兽吧,实力不弱。

“有毒?”他皱眉。

“嗯。”宁浒不否认。

84 忍忍就过去了

怪不得,这姑娘不过是手臂被咬伤,却瘫软如泥、走不动路,中毒的症状。

“这毒……不要紧吧?”丘少冲不太了解三尾狐的毒性。

“……有些麻烦。”宁浒脸蛋红了一红。

丘少冲不知说什么了,他真不会解毒,别说系统睡了,系统没睡也解不了毒。他束手无策,找个借口开溜?扔下此妖女让其自生自灭?

“丘……少侠。”宁浒轻声唤了唤。

“啊。”

丘少冲回应着看过去,顿时一惊,宁浒的脸色越发惨白了,毒性发作了?

“能不能……找个安身的地方……我想,把毒逼出体外。”宁浒说出请求。

丘少冲不忍回绝,据他所知,妖女虽然邪又妖,但并没有害人,嗯,准确的说,他没亲眼见到妖女害人,如此,帮一把何妨?而且,眼看她就要毒发身亡了,连一个收尸的都不在侧,好可怜的。

“你等着,有危险叫我。”他去找寻了。

宁浒瞧着丘少冲渐行渐远的背影,脸现笑容。

附近转了转,找了个小山洞,丘少冲回去将宁浒抱了过来,安顿好,自己在洞外护法。

山洞不深,里面大概十米,空荡荡的。

宁浒盘膝坐着,位置离洞口不足一米,说了声“多谢”,闭目调息。

丘少冲东张西望看风景。

片刻过后,宁浒脸色忽红忽白,噗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她仰面倒下,晕了。

丘少冲担心起来,过去瞧瞧,发觉宁浒意识不清,连声呼喊:“宁姑娘,你怎么了宁姑娘?”

宁浒醒不来。

丘少冲扶她靠着洞壁,一时手足无措,他一瞥眼,见宁浒脸色潮红,用手背触了触宁浒的额头,好烫!发烧啦?

又是中毒又是发烧,没救了?挖坑准备埋人吧!他摇头叹息着,好好一个姑娘,唉!

“啊!”

关键时刻,宁浒又醒了,她右手捧着自己的左手,痛苦说道:“我的手……好麻!”

丘少冲愣了愣,拆开包扎的地方,一看,傻了,伤口发黑,渗出来的血也是乌黑色的。他抬头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宁浒很无力,摇头道:“我命该如此。”

听着好心酸的感觉!丘少冲叹口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尽人事、听天命吧!他说了句:“我来挤挤。”

两手齐出,分别抓住宁浒前臂的两端,拿手指揉捏伤口旁边,挤出里面的黑色毒血,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武侠小说,有人这么解毒的,更有甚者,用嘴吸出毒血,然后救了人,自己却死了……

“疼疼疼!”宁浒眉头皱得很紧,连声呼痛。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丘少冲一边用力挤毒血,一边安慰。

宁浒咬牙忍住,疼得浑身发抖,两条匀称、粗细适宜的长腿发力搅在一起,抵御着痛楚。忍了几息,她实在受不了,张开嘴,啊呜一口,咬住了丘少冲的肩头。

“你……你干嘛啊?”丘少冲差点跳起来,他也疼啊!

宁浒咬住不松口,自然说不出话。

还好有衣服的阻拦,不至于被咬下一块肉……丘少冲顾不得别的,一疼还一疼,你疼我也疼,扯平了。他专心挤血,每当他用力挤,宁浒便用力咬,他忽然有种割肉喂鹰的感觉。

伟大!太伟大了!为了救人,他奉献了自己的肉。

场面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