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深陷(1/2)

一小时后。

指间烟燃到尽头时,温靳时终于出现。

厉肆臣朝他示意:“在那。”

温靳时看了他一眼,不多时,他将盛清欢抱了出来,擦肩而过之际,他脚步微顿:“谢了。”

厉肆臣捻灭了烟头。

“今晚的事不许告诉她。”薄唇对着程修吐出一句,沙哑低沉辨不出其他情绪。

原地站了两秒,长腿迈开,他径直朝里边走去,吧台上,脸蛋覆着醉酒酡红的温池安静地趴着。

闭着眼,看着乖巧。

眸光深暗地注视了片刻,他俯身要将她抱起,就在这时,她的长睫颤了颤,眼皮缓缓掀开。

湿漉漉的眸失神地看着他。

厉肆臣喉结轻滚。

“温池,我们回家。”压低了嗓音,他哄着她。

他要抱她。

“唔……不要,”她抬手,软绵绵地挥舞,没什么威胁气势地瞪他,“不能……你不能抱我的。”

“不许你抱呀。”她再开口,尾音挑了起来,软软的,不自知的甜腻暧昧。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唇愈发潋滟,红得好似能滴出水,诱人。温热的气息朝他喷洒,交织纠缠。

厉肆臣看着,眼底暗色愈发浓郁。

“你想让谁抱,嗯?”他听到自己紧绷的声音,是从喉间深处溢出的。

她晕乎乎地坐直,侧歪了下脑袋:“想……”

他蓦地阖眼。

“乖,回家了。”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克制着放柔了声音打断她,不管不顾打横将她抱起。

几乎是同时,她一只手自然地攀上他肩,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

“你长得……长得好像……”

厉肆臣站定,低眸。

那双盈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眉眼间尽是勾人笑意。

指尖戳了戳他,下一秒,她仰起脸,就这么看着他缓缓凑近,红唇微启,湿热喷在他脖间,笑:“我的狗勾……”

瞬间,厉肆臣身体僵住,颈脖线

条紧绷。

薄唇抿了又抿,眼底晦暗几度翻涌,半晌,他低不可闻地嗯了声,收回视线继续抱着她走。

可她还在闹。

身体乱动像是要从他怀中下来,眼角余光里,是她委屈地撅唇,瞪着他控诉:“你怎么不说话呀?”

他只能哄着她,极尽温柔:“我们回家说。”

言毕,他加快脚步。

然而他越是走快,她越是要作乱,攀着他肩的那只手更是无法无天地不安分,不是圈紧他脖子,便是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后颈。

厉肆臣呼吸渐紧。

拿她没办法,怕她摔下来,他只能放慢脚步。

司机在酒吧外等着,上了车,他吩咐路过药店买醒酒茶,想到什么,他又说:“带瓶蜂蜜。”

“是,厉总。”

挡板放下将车子隔成两个空间。

厉肆臣将她抱在腿上,小心地搂着她。

“蜂蜜……甜的。”冷不丁的一句。

他垂眸。

车窗外路灯忽隐忽现,昏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脸蛋上平添朦胧,她看着他的眼眸似变得水濛濛的。

也不知,她究竟知不知道抱她的人是他。

“嗯,甜的。”他应下。

她笑了,眉眼弯弯,脸贴着他蹭了蹭,唇息再次喷洒在他脖颈,轻而易举掀起酥麻:“你要带我去哪呀?”

厉肆臣喉头滚了滚。

“回家。”见她耳边发丝混乱,他长指替她捋至耳后。

她不说话了。

“怎么了?”他哄着她,捉过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唇才触及,手倏地被抽回。

厉肆臣眸色再暗,胸腔像被什么堵着,有些难忍。

他盯着她。

她指尖戳他胸膛,凶巴巴的,嗓音却极软,晕出一种说不出的娇羞:“拐卖别人的宝贝是犯法的。”

“嗯。”他哑声顺着她。

然而他说完,她却不开心了,胸膛起伏,贝齿咬上唇,眼神看着比先前还要可怜。

“怎……”

“我不是你的

宝贝了么?”语调听着竟像是被他欺负了随时都会哭出来。

厉肆臣噎住。

“……是,”胸腔似乎不那么堵了,他重新捉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柔声哄诱,“你是我的宝贝。”

她瞪他,气呼呼地要甩开他的桎梏。

他索性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左心房,说着从前根本不会说的甜腻情话:“这里因为宝贝跳动。”

极近的距离,呼吸交缠。

温度似在隐隐上升。

“谁是你的宝贝?”

“温池。”

“是谁的?”

“厉肆臣的。”

幼稚的一问一答,她眉眼间重现傲娇笑意。

厉肆臣看着,低头,薄唇吻上她眉心,低低的嗓音下藏着极力克制的占有欲:“温池是厉肆臣的宝贝。”

回到住处是二十分钟后。

厉肆臣小心地把她放到沙发上,哄她的语气万分温柔:“在这等我,我去煮醒酒茶。”

她潋滟的眸看着他,很是乖巧地点头:“好呀。”

吻了吻她的手背,他起身。

手指忽地被她勾住,肌肤相触的刹那,一股难言的颤栗悄然蔓延,紧绷他的神经,直抵心脏。

和上次一样。

厉肆臣喉头滚动,嗓音哑了两度:“怎么了?”

她却只是眨了眨眼,一言不发。

薄唇微抿,他反勾住她的小拇指,指腹情不自禁地轻缓摩挲:“乖,很快就回来。”

“哦……”

喉间发紧,怕继续看下去会出什么意外,克制着,厉肆臣松开她,迈开长腿快步走向厨房。

煮醒酒茶,泡蜂蜜水,他双管齐下。

尽管那股情绪始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但最终被他压了下去,他低着头,有条不紊地做事。

烟瘾蠢蠢欲动,他亦硬生生压制。

很快,他端着温度适宜的醒酒茶和蜂蜜水回到客厅,先将玻璃杯暂时放到茶几上,跟着他在她身旁坐下,单手搂过她。

许是醉酒的缘故,她身体软若无骨,软绵绵地靠着他。偏偏,她的

手还在他胸膛上四处作乱。

厉肆臣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闹,”他低声哄着她,“想喝醒酒茶还是蜂蜜水?”

她没应。

大手捧上她侧脸让她看着自己,他叫她:“温池?”

她忽地睁眼,明眸浅笑,眉眼弯弯。

好不勾人。

“甜的。”

厉肆臣喉间更紧了,呼吸像被掠过。

“好,”他伸手,拿过那杯蜂蜜水直接递到她唇边,哄孩子一样哄着她,“甜的,张嘴,嗯?”

她眨眨眼:“你哄我。”

“温池乖。”

“好。”

她低下脑袋。

见状,厉肆臣眉心微拢,极快的,他抬起了手将杯子稍稍抬高,让她也跟着仰起头,不至于喝得不舒服。

她张嘴,小口小口喝着,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那张酡红的脸蛋在这样的姿势下更有种难言的娇艳。

厉肆臣下颌线悄然再紧绷。

“再喝点,”怕她会不舒服,等她喝完,他又拿过那杯醒酒茶,哑透的嗓音诱着她,“这个也好喝。”

她望着他,染满笑意的眼中是毫不设防的信任:“好呀。”

喝完,她的双唇愈发水润。有水珠落在她唇上,像是无

意识的,她小小的舌尖伸出舔了下。

厉肆臣半阖了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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