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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择良不禁笑了,他笑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牙齿一点未露,有些含蓄却又不做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平易近人?写意心中嘀咕。
她刚到一楼,就见杨望杰在出口处等她。
杨望杰和厉择良两人互相点头示意。原本杨望杰平日与其他人相比,才貌均高人一翻,此刻与厉择良站在一处却显得处处平庸。
杨望杰自己虽有觉察,但不介意,面色坦然。
写意走到杨望杰伞下,与厉择良告辞。
他们的车调头过来,看见厉择良仍然在等司机的车。写意不禁有些奇怪,为何他这样的人却从不自己开车。
&ldo;这位先生的腿,好象有些毛病。&rdo;杨望杰一面开车一面看了眼窗外的厉择良说。
&ldo;呃?&rdo;
&ldo;虽然站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走路还是有些奇怪,加上他转身也特别慢。&rdo;杨望杰解释。
写意猛然转过头去,看着说出那句话的杨望杰,面色震惊,好半天没回过神。车走了许多米,她才恍惚地转过头去看。厉择良身影已经不太看的清楚,似乎依旧撑着雨伞站在弥漫的烟雨中。
她竟然没看出来,也从未听人提过。
&ldo;哦?那个人就是厉择良?&rdo;吃饭时,杨望杰才知道方的才男子就是厉氏的老板。
&ldo;他是地产界的传奇。&rdo;杨望杰笑,&ldo;他下手一向快、狠、准,都成了我们这一行的风向标。两年前,新区的开发让厉氏名声大震。&rdo;
这个,写意在乔函敏为她准备的材料上读过。
前些时候政府开发新区,业兴集团拍了地盘,准备一展宏图,给楼盘定位成高档住宅。哪知道新区虽然环境好,配套却不行,高档线路行不通。第一步在期房预售上就吃了亏,结兴果资金运转不佳,交房日期一拖再拖,几乎成了烂尾楼盘。待业想甩掉转手时,业内开发商已经不敢涉足。
此刻,厉择良插了进来,以超低价收购,然后将周围的荒地农田一起签下,从引进名师名校做起,将整个区域进行的配套开发,把整个新区变成的主城区卫星城。这么大的手笔,稍有闪失,厉氏三代家产便毁于朝夕之间。但是,他却成功了。这一年,厉择良26岁。
&ldo;如今,业兴还是在a城各处小打小闹做小买卖,而厉氏却已成业内霸主。&rdo;杨望杰感叹。
从餐厅出来,雨已经停了,使得夜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写意突然有了好心情,回家途中和杨望杰去超市买点日用品。付钱后,突然听见有人叫,&ldo;沈律师!&rdo;
&ldo;向小姐,你好啊。&rdo;写意认识她,是以前的一个当事人向文晴。
&ldo;好久不见。&rdo;
&ldo;你在这里上班?&rdo;
向文晴穿着后台管理人员的深灰色制服。
&ldo;是啊。&rdo;她笑,&ldo;这个工作没有以前轻松,但是我还挺喜欢的。&rdo;
&ldo;朱安槐没有再找你麻烦了?&rdo;
&ldo;是的。谢谢你,沈律师。要不是你,我如今还不知道何如是好。&rdo;
&ldo;不用谢。&rdo;写意回绝,语气真诚。
维护女性在社会中的正当权利,是她做律师的初衷。
路上,杨望杰问她:&ldo;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也会有官司缠身?&rdo;
写意叹息,平常人很难看出向文晴的磨难。
&ldo;许多人都有艰难的往事。&rdo;
&ldo;哦?我倒是好奇了,可以说给我听吗?&rdo;
&ldo;没关系。向文晴从不避讳自己的过去。&rdo;
车过了路口的红绿灯,向写意的公寓方向开去。
&ldo;她刚出大学便在辉沪银行工作。&rdo;
&ldo;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大公司。&rdo;
写意没过接话,继续道:&ldo;哪知老板家的小公子多次对她进行肢体騷扰,文晴迫与无奈向公司投诉,朱少爷恼羞成怒派人将她毒打,并且险些被毁容。然后,我做了她的原告律师。&rdo;
&ldo;后来,朱安槐获刑四个月。&rdo;杨望杰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条消息。
写意轻描淡写的用几句话娓娓道过两个女子的缘分起始,却不提其间有多少的艰难困苦。
&ldo;你也得小心朱安槐这个人。&rdo;杨望杰说。
晚上,难兄难弟吴委明来电话问候写意。
&ldo;去大公司的日子滋润否?&rdo;
&ldo;都是人吃人的社会。&rdo;
&ldo;被厉择良那样的高手吃,总比我在这里继续被离婚官司折磨心志得好。&rdo;
听他提起厉择良,写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ldo;厉择良是……&rdo;话到一半,顿觉得不礼貌,于是改口,&ldo;他的腿有什么毛病吗?&rdo;
&ldo;好象是多年以前在车祸里受过伤。&rdo;
&ldo;天!你们怎么都知道,就属我最笨。&rdo;她只有同吴委明相互揶揄的时候,语气才会变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