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1)
她听到谢斯白在她耳畔低哑的声音:“你吓死我了。”第49章 落日珊瑚vii朝秦暮秦谢斯白抱着秦黛回了车上。发生了这样的紧急状况, 雨幕笼罩着整个安北市,哪还有心思去吃饭。这儿离飞云湾近,谢斯白直接将车开回了家。贺长明和应爽非常有眼色地先行离开, 谢苑溪也被郑叔接回了紫云别苑。秦黛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谢斯白一语不发地走过来, 手里拿着套换洗的衣服,是他的。他放到秦黛手里,转身离开。“去洗澡。”他留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就走。秦黛唇角轻轻地抿着, 盯着谢斯白的背影从房间离开, 才动作缓慢地起了身。她泡了半个多小时, 寒意终于去除掉五分。准备换衣服时,才发现她的内衣内裤都湿透了, 根本没得换。她洗好后,尽力拧干, 没找到吹风机, 没有办法,只好先穿上潮湿的内裤。出去时, 她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嗡嗡声, 循着声音走过去,公用的卫生间门敞着,谢斯白效率很高,不止自己洗好了, 连给老大都洗干净了。此时正给狗吹毛。秦黛脚步顿了一下, 谢斯白从光影中感到有人靠近,抬了下眼,没两秒摁掉了吹风机开关。窗外是淅沥的雨声,似乎又变大了, 像要将整座城市都倾盖。老大从趴着的地上站起来,甩甩大脑袋,斯哈着吐着舌头冲秦黛跑过来,一见面就要往她身上扑。好像谢斯白给它洗澡吹毛是虐待退役军犬了似的。秦黛蹲下来,揉揉威猛的马犬脑袋,给它顺毛。谢斯白站在原地,洗手,擦干,然后冲秦黛说:“过来,到你了。”秦黛顿了下,才慢吞吞走过去。乌云将天光仿佛吞没了,谢斯白开了灯,冷白的光从头顶撒下来,拢着她和他。秦黛从镜中看到谢斯白疏离的模样,他一点不笑的。她要去伸手拿他手里的吹风机握把,却被谢斯白微微举高。“别动。”谢斯白低头解她挽在脑后的发圈,从镜中看,他好像将秦黛整个人都从后环抱着。秦黛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时在海边的日落中,那场酒后的放纵。也是现在这样的姿态。只不过今天,她身上穿的确实一套宽大的男款短袖短裤,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般,袖子都到了小臂。身后,谢斯白洗完澡换上的,似乎和她的一模一样。秦黛眼睫微颤,轻轻喊他名字的声音,被吞没在启动的吹风机噪音里。镜中,谢斯白修长好看的手指插入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动作很温柔,像是多害怕将她弄疼了,时不时就要从镜中观察她的神色。以至于吹干她的头发,都比给老大那么大一只狗吹干全身,慢了一倍之多。谢斯白关掉吹风机。秦黛想去偷偷拿进房间,好歹把身上潮嗒嗒的内裤吹干。谢斯白却已经伸手放进了一旁的柜中,他确实有些强迫症,见不得东西乱放似的,用完就要收好。秦黛伸出的指尖滞留在半空中,,谢斯白回身时,握进了他的掌心。牵着她往外走,很直接:“谈谈。”“我……”谢斯白却误解了她的犹豫。他如今明白了,等缩回壳里的小乌龟自己出来,得到猴年马月。于是有些强硬地用了几分力,将人拽入怀中。秦黛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像是站立不住,扑到谢斯白身上。衣料如出一辙的薄,谢斯白一下子就感觉到怀里紧贴而来的柔软。男人的肌理是坚硬的,于是感触到的软,也仿佛云朵撞上铁壁。触感再清晰不过。谢斯白顿了又顿:“你……”耳朵腾地一下变红,但还没等秦黛说什么,她忽然一连又打了两个喷嚏。谢斯白顾不得旁的,进了趟主卧,找出来条小毯子,抖开就把秦黛整个人都裹了进去。“气得我都忘了,”他在她脑门儿轻轻弹了一下,清咳两声,几分不自然地说,“怎么不和我说?放哪儿了,我帮你烘干。”秦黛捏着毯子的边,只露出一张带着几分可怜劲儿的小脸,颊边的薄粉却宛若绚烂的晚霞。“我自己来。”她小声说,“你告诉我在哪儿。”谢斯白放过她,指了指某个方向。等秦黛去烘衣服的空挡,他百度了个教程,煮了份姜汤。跟个教官似的,逼人喝下去半碗才罢休。雨还没停,更有一直下到夜里去的势头。谢斯白就着秦黛喝剩的碗,将还有一半的姜汤也喝了下去。味道的确不怎么样,怪不得她刚才眉头都皱成那样了,下次可以研究研究有没有好喝点的做法。“现在有空了,说说吧,”谢斯白摆出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我怎么朝三暮四了。”秦黛知道他总会问个明白的,老大跑过来,钻进她怀里,秦黛想搂着狗谈,谢斯白却吹了声口哨,老大听话得眨眼间就跑到他跟前去了。好吧,连狗都不让她摸了。小气死了。“我看到了。”秦黛迟疑又温吞。谢斯白紧蹙着眉:“看到什么了?”秦黛道:“……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谢斯白:“……”他坦坦荡荡:“除了你以外,我认识的异性就两个,一个我亲妈,另一个是我亲妹妹。”秦黛坚持:“我都看到了,那天在医院。”恨不得给他冠上朝秦暮楚的标签。谢斯白气笑了:“医院谁啊?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是给我妹扎针的护士,秦黛,你讲不讲道理,就算要拒绝我,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吧?凭什么给我添莫须有的罪名。”秦黛也气,都快点明时间地点人物了,他还想狡辩。“我出去找你的时候都看到了,那个女生是栗色的卷发,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她低声说,“去录晚会那天,你不也见到她了?”谢斯白见她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的模样,表情顿了下,开始回忆,可怎么想,也记不起有和哪个卷发的女的说过话。秦黛干脆挑明了:“是宋庸年的女儿,宋艺萱。你们两家人还认识,那天和你妈妈一块去溪溪病房看她了。谢斯白,你到底要我讲多清楚才肯承认。”谢斯白第一反应,宋庸年和宋艺萱都是他妈谁啊。结合她后面那句,才隐约地记起来,是那天徐家人来医院看谢苑溪被秦黛撞到了?他好像是和其中一个女的说了两句。“你说那天?”他笑了下,忽然被面前的人一脸气愤质问的表情取悦,笑意从眼底溢出,回忆着解释,“那人问我卫生间在哪儿。”秦黛一脸的不肯相信他。“你说叫宋什么萱?那一家人不都姓徐?”谢斯白回忆了下,模糊地记起曾经在紫云别苑,高令羲是这么介绍过一个人来着,“说我朝三暮四的是这一位?秦黛,你以为我喜欢她?”秦黛不置可否,显然已经认定了。指尖捏着毯子的边角,把自己气得脸色发白。“她问我卫生间在哪儿,我只回了一句。”谢斯白严谨地补充,“那天晚会彩排,你下台我就去化妆间堵某个没良心的人了,没和她说一个字。”秦黛道:“你明明都这样——”她凑近他,低头,画面重现似的模仿,追究起来比他还严谨,“这样和她说话了。”谢斯白抬手揽住她后颈,不让人再逃开。“那人说话声音太小,我只是低头想听清。”谢斯白拇指指腹擦过她耳垂,“你冤枉我。”谢斯白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微低于抱膝坐在沙发上的秦黛。他向前,鼻尖碰到她的鼻尖,低声说:“我谢斯白,就朝秦暮秦了一个人。”“那人狠心又绝情,没有良心,总躲着我,可我偏偏喜欢到怎么都放不下。”谢斯白指尖点了下她的眼尾,“秦黛,谁都可以冤枉我,只有你不可以。”秦黛怔怔地望着他,谢斯白却吻上来,指腹辗转厮磨,轻轻压一下她莹润的下巴。趁她微微张开唇瓣的瞬间,舌尖探了进去。秦黛想推开他,却被人禁锢着,两只本就藏在毯子里的手臂找不到出口,只能隔着这一层柔软的触觉,掌心抵在谢斯白胸前。上移,隔着层毛毯,摸到了他滚动的喉结。秦黛找到了出口,指尖探出去,毫无阻碍地触及他的皮肤,感触到谢斯白身上的体温。她不是很想承认,可是这是事实。她有些沉迷于和谢斯白做这样的事情。轻而易举就被他勾得情动。谢斯白却在此时暂停了所有动作,他退开两三公分远。秦黛却在结束之后,下意识地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