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 别缠(28)(1/1)

他疯了。这是江姒的第一反应。不说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疯,反正疯魔是肯定的了,这还是江姒第一次碰到这种类型的。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化?江姒有些生无可恋。她十分犹豫,还有些哽咽。她喜欢病娇是故事,病娇喜欢她就是事故了。虽然这病娇似乎是给她逼成的。哦……最事故的还是病娇喜欢的人喜欢你,好家伙,要是真遇到那种情况真可以直接盖棺材板儿了。江姒再次哽咽,沉痛地盖上了被子。睡觉。她累了,今儿的早朝就翘了吧。…战战兢兢了一整夜,一整夜都没睡的时淮被敲晕后送到了江姒府上,他醒过来之后,他看江姒的眼神都是带着恐惧的。至于为什么……因为有人恐吓他一整夜。他的眼睛被蒙上,黑暗里,人的五感会被放大,相对着的,恐惧也是成倍地递增。他被人威胁着不许接近江姒,不然就剁了他的头喂狗。随后在他耳边响起的就是野狗咀嚼东西的声音,像是在嚼肉,又夹杂着脆骨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让人头皮发麻。时淮不知道那条狗是不是在吃人,但这不影响他心底成倍增长的绝望。他想尖叫但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被人喂了药,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头上大滴的汗滴落,他喘着粗气,像条在沙滩上即将搁浅的濒临死亡的鱼。一整夜。时淮没疯都是个奇迹了。以至于现在被放回去,时淮一看到江姒就忍不住发抖,别说先前起的那些旖旎心思了,早就烟消云散了,他现在害怕江姒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现在就怕自己有一天被那群人再次捆了,给剁了喂狗。所以,时淮一反常态地,没有缠着江姒,也没有和江姒告状,他对昨日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明明江姒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二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这件事情。时淮匆匆离开,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江姒:“…………”姬无月这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她很好奇。接下来的两天里,江姒都没有看见时淮,直到第三日,三朝回门,她才看到了这位自己名义上娶的夫郎。时淮憔悴了不少,眉眼恹恹的,他穿的也很是素净,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看来他这几日是没怎么睡好。那可不么,时淮这几日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响起的就是那野狗咀嚼东西的声音。他怕死了,连睡觉也不敢合眼,一来二去没几日就憔悴了。既然是回门,江姒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好的。在下马车的时候,她先下的车,然后抬起了纤长白皙的手,作势要扶他。时淮正准备搭上她的手的时候。就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时淮一个激灵,脸都白了啊。他像是触电一般地收回手,死死咬着唇,自己下了车,眼神闪躲地不敢看江姒。“我们进去吧。”时淮小声道。江姒:“……嗯。”在丞相府吃了顿午饭。虽然面上已经装作恩爱了,但时丞相还是敏锐地感觉出了江姒和时淮之间怪异的氛围。新婚夫妻怎么可能像这样的生疏冷淡。时丞相本来以为是江姒待时淮冷淡,但仔细一看,是自家儿子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时丞相:“……?”她有些不明白了,也看不懂了。吃完饭后,时丞相把时淮叫到了书房说体己话。结果一进书房,时淮就哇一声哭出来,跪下去,抱着自己的母亲,声泪俱下。“母亲,母亲,我不要嫁给江姒,我不要嫁给她了……呜呜呜。”时淮哭个不停。“我要和她和离!”时丞相脸一沉:“怎么回事,是江姒那丫头待你不好,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时淮死死摇头:“不是。”时丞相再度问他为什么,时淮又打死不愿意开口了。时淮怎么敢说出口啊,那个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绑走,那还是怎样手眼通天的能力,绝对势力是不小的,对付一个他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既然那人威胁他,不许他接近江姒,那他和江姒和离不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吧。时淮支支吾吾地颠三倒四地不愿意说出真实的原因,只是一口咬死了要和江姒和离。时丞相呵斥了自己儿子一声:“胡闹!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江姒的,这才几天,你就又吵着要和离了,婚姻不是儿戏,你当过家家呢?”…反正时淮是和自己母亲吵了起来。据丞相府的下人说,当日丞相可生气了,还掌捆了公子一巴掌,最后公子是哭着跑出去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闹的这么不开心。当日时淮的反应都有人禀报给那位听。那位听说了以后,倒是笑了。男人嗓音低沉清越:“他倒还算识相,也不枉朕警告了他一回,还算有点用处。”“今日该去瞧瞧她了……”他抬起修长如玉石般的手指,点了点面前这鹦鹉的脑袋,漫不经心地逗它玩。他自言自语道:“这小东西还算有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姬无月准备把这鹦鹉送给江姒。他挠了挠鹦鹉头上的毛,惹得这鸟儿恼怒地去啄姬无月的手指尖,随后男声幽幽响起。“脑袋不想要了?”鹦鹉小身子一僵,人性化地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嘴。姬无月被逗笑了,他有时候真怀疑这鸟是不是能听懂人话。今夜江姒处理完事务,回卧房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馥郁香气。很像某个人身上的味道。她眼皮都是一跳。来了,又来了。“阿姒今日在朝上都没看朕一眼。”带着点幽怨意味。江姒转头,远远地看到姬无月坐在了她的床头,他看过来,眉梢微挑。因为发现江姒根本软硬不吃,装可怜还要温水煮青蛙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姬无月索性用一种强硬到让人无法拒绝的方式,强势地侵入江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