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9 毕业回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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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福发现的?

真是无敌小福星啊。

阮文看了眼祝福福,前天落水发了高烧的人,这会儿脸上透着潮红,一副气短模样。

生了病的人不好好休息,没事来山上逞什么能耐?

“给她们吧。”阮文不想和这群知青有来往,碰了碰她哥的胳膊,“咱们又不缺这口吃的。”

周建明也不想和这帮知青们有啥牵扯,就是觉得这兔子是文文刚才捡的,就这么给知青们,怕文文不开心。

这下好了,兄妹俩想到一块去。

周建明甩手把那兔子一丢,“给你们。”

刚才还装死的兔子一着地,小腿短马达全开。

跑了。

段美娟接了个寂寞,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你故意的是吧?就不能好好递过来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大男人一点心胸都没有?”

女知青们七嘴八舌的周建明火大,他哪知道那兔子是装死。他本来就不待见这群人,耳边叽叽喳喳的全是她们的声音,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祝福福见状连忙开口,“别说了,周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引得几个女知青更不满。

又是一顿埋怨。

眼看着周建明的小火山要爆发,阮文拉了下他的胳膊,“让她们说去,反正她们越说,兔子跑的越远。”

王春香反应过来,“对,快去追兔子,刚才它撞了树,这会儿跑不远!”

刚下乡那会儿,几个女知青兜里有钱有票,阔绰的很。

可在乡下待得时间长了,钱呀票呀的早就没影了。

虽说每个月有两斤白面的供应,但都归整到一起,保证他们每天都能吃上白面疙瘩汤。

这会儿几人就指望着这只兔子来解馋虫,也顾不上再跟周建明兄妹俩掰扯,又去追兔子了。

祝福福落在了后面,小声地跟周建明道谢。

前天周建明救了她,她都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行了,追你的兔子去吧。”周建明扬了扬手里的铁夹子,“别在这里耽误我事。”

向来颇受欢迎的祝福福吃了瘪,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离开。

看着人慢吞吞地走远了,阮文热烈的问,“放好了吗?”

周建明安置妥当,“你确定这有用,不是浪费粮食?”

“当然不是。”前世阮文的一个学生,就喜欢养兔子。

刚去辅导机构的时候那叫一个不乐意,阮文陪着小朋友聊兔子,顺利收服小刺头,还被科普了养兔指南。

兔子喜欢蔬菜水果,眼下乍暖还寒,再加上物资并不丰盛,搞来苹果香蕉那是白日做梦。

不过家里有南瓜和红薯,都可以派上用场。

“兔子一冬天就吃柴草,人家也想换换口味,懂吗?”

阮文掏出自己的小布袋,把切好了的南瓜和红薯丁小心放夹子里。

“你小心点,别夹着自己的手。”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阮文险些被夹到手。

她默默地扫了一眼过去,“那样咱们晚上就可以吃红烧猪蹄了,对不?”

周建明悻悻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阮文很快就把蔬菜丁放好,“行了,咱们去那边等着就行了。”

在这边放夹子是有原因的,周建明看到了废弃的兔子洞。

而且还有臭烘烘的味道,一闻就知道这边有兔子。

就看哪个笨兔子贪嘴,自愿上钩。

……

这边几个女知青和男知青们碰头,前后关门把那肥兔子给逮到了。

段美娟冷冷一笑,“走,去看那兄妹俩的热闹。”

她越想越觉得周建明就是故意的。

队长朱向荣问清楚前因后果,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本来就是我们先看到的这兔子,他们还给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表面上十分大方,实际上做手脚。

好在他们聪明,抓到了兔子。

赵胜男扯了扯段美娟的胳膊,“我们就是过去看看怎么捉兔子。”

“对,我们就是去学习,这叫不耻下问!”段美娟找到说辞,拉着伙伴的手往回走。

虽说跑了大老远才逮着这兔子,可一想到肥美的兔肉她心情就特别好。

就想去看那兄妹俩的热闹,她刚才看到周建明在那里下兔夹子。

朱向荣劝不住,只能招呼着跟在后面。

免得到时候再出现什么争执。他们知青是一家人,真闹腾起来是丢王家沟全体知青的脸。

前面的女知青像是在春游,跟着后面的四个男知青则时不时弯腰捡枯枝,这个做饭用得着。

刚到了小山头那边,一群人就听到了甜脆的声音,“你快点,那个那个。”

“别让那个兔子跑了!”

“哥你行不行啊,兔子都比你跑得快!”

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阮文在指使人。

“你别光说啊,快来帮我把这个兔子捆上。”周建明的声音,似乎透着点不耐烦。

几个知青面面相觑,“我听错了吗?”为什么他觉得,周家兄妹俩,好像抓了好几只兔子?

来看热闹的段美娟脸色不太好,“过去看看。”

刚过去,就听到阮文的尖叫声,“哥,哥你快过来,这兔子要造反!”

周建明瞥了一眼,“它反个屁!腿都断了跑不动。”

也是因为断了腿,有点血腥,看把他妹子吓得。

周建明过去,用麻绳把那兔子捆结实,“行了你玩吧。”

他把夹子上的血弄干净,打算继续套兔子。

兄妹俩收获颇丰,这边似乎是兔子的老巢,周建明下的三个兔夹子全都派上了用场。

地上躺着三个垂死挣扎的兔子,阮文拿着小树枝戳了下,那兔耳朵弹了一下,然后又耷拉了下去。

“这么多兔子啊。”

头顶上有人说话,阮文没防备,险些一个倒栽葱滚下去。

好在她就蹲在树底下,抓住了那不算粗的树干。

惊魂未定。

王春香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阮文这反应。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阮文摇了摇头,“没事。”说着看向了周建明,“哥你别忙活了,兔子胆子小,被咱俩吓跑了,估计又去别的窝了。”

他们这次收获颇丰,没必要把兔子赶尽杀绝。

不然过段时间山上返青,哪还有兔子来□□下崽,丰富秋天的餐桌呢?

“也是,那你等我一下。”周建明把这几个兔夹子收起来,省得回头不小心夹着了人。

段美娟过来就看到阮文蹲在那里戳兔子尾巴玩,她心里忍不住嘟囔了句,憨人有憨福。

不止王家沟的大姑娘小媳妇羡慕阮文,几个女知青也羡慕。

当初要是她们能在城里找到工作,何至于毕业后就来到乡下?

最早下乡的知青们响应主席号召,来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农村,可农村生活艰苦,来到后再回城遥遥无期。有人积极响应党`中央,就有人千方百计想要逃避。

他们这些城市学生都没有一个稳定工作,阮文这个乡下女娃却有铁饭碗,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建明大哥,你可真厉害,教教我们怎么套兔子呗。”段美娟能屈能伸,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看向周建明的眼睛里像含了蜜糖。

阮文觉得,她家哥哥大概就是这女知青眼中的傻兔子。

“我哥就一土包子,哪有什么办法啊,蒙的。”阮文看着朱向荣手里的肥兔子,“你们好厉害,徒手抓到了兔子呢。”

被人仰慕地看着,尤其是被这么一个漂亮姑娘,朱向荣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也是运气好而已。”

“那也很厉害的!”阮文的眼睛闪闪发光,“哥回头你也跟朱知青他们学学。”

周建明低头收拾铁夹子和兔子,都往背筐里一塞,偌大一个背筐登时塞了个满满当当,“回家。”

阮文笑眯眯地挥手,“朱知青你们下山也小心点。”

下山路上。

“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周建明老大不乐意,那些女知青一个个的麻烦精,男知青也一肚子花花肠子。理他们干什么?

“就说两句嘛。”

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万一她哥没经受住段美娟的糖衣炮弹,倾囊相授她秋天还怎么吃兔肉?

山上。

段美娟恍惚了下,“他也没说到底怎么抓那么多兔子啊。”

没人能回答她。

女知青把目光落到了战友身上,“祝福福你也没什么法子吗?他们抓了三只兔子。”

能一人一只。

而他们八个知青,才一只兔子。

分到嘴里,能有多少?

祝福福脸红红的,“可能周大哥他们运气更好些吧。”

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模样。

让几个男知青看不下去了。

“有一只兔子不挺好的吗?打打牙祭,要不是福福,咱们别说兔子肉,连兔子毛都吃不上呢。”

“就是,段美娟你少说句,少不了你那块肉。”

段美娟连忙反驳,“我这不也是想让大家多吃肉吗?”

那点粮食天天算计着怎么吃,她也想改善生活啊。

段美娟吼了一嗓子,吼得正下山的阮文心一颤。

踢了个小石子下山,看着骨碌碌滚下去的石子,阮文一把抓住了周建明的胳膊。

“怎么了?”周建明看她脸色不对,有点慌。

“哥,那边有个人。”那石头子儿打在那个人脸上。

阮文听到那人闷哼了一声。

还活着!

“我没把他踢死。”

“他闺女十二,没比你小几岁。”

饭桌上阮秀芝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看侄女,没说话。

谢蓟生不紧不慢地吃着地瓜喝着粥,似乎对这家的家事充耳不闻。

“哥你打听的这么清楚,难道是看上汪常阳他闺女了?”

饭桌上响起两道闷笑声。

周建明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妈你还笑,你家阮文都快被老男人拐走了,你都不着急啊!”

他知道,汪常阳是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不但工资高性格好,在车间里声望也高。

可是他不能接受妹夫比他还要大一旬这个事实。

“行了,你以为文文跟你似的没脑子?”阮秀芝说了句公道话,“别胡说八道,让谢同志看笑话。”

谢同志含蓄的笑了笑,“没有。”

目光落在阮文脸上,短暂的停留了下这才离去。

阮文浑然未觉,她在想事,“我明天去省城一趟。”

安平县有二棉厂和其他加工厂,配套建设了火车站往外送货,从县里到省城坐火车还算方便。

然而……

“后天刘家河的刘小虎结婚,我明天得去帮忙。”周建明挠了挠头,“你去省城干什么呀,要不下周去,下周我肯定有空。”

他绝对不可能让阮文一个人去省城,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不安全。

“我想去看看买点书什么的,我自己去就行。”

“那可不成,要不妈你跟文文一起去,不是说队里的活干完了吗?”

“你是不是傻?松土之后得灌溉了,还有咱家自留地里也得种菜,不然夏天吃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建明头疼的很,余光瞥到谢蓟生身上时,他嘿嘿一笑,“谢同志要不麻烦你陪着我家文文去一趟省城?来回票钱我出。”

阮文小声嘀咕了句,“找他保护我?他自己还被人捅了刀子呢。”

说这话的人被踢了两脚。

周建明借机会桌底下“报仇”,嘴上客客气气的,“谢同志明天方便吗?”

“嗯。”坐在阮文对面的人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小米粥喝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周家母子俩都十分满意,异口同声,“那就麻烦谢同志了。”

有那么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跟被卖了似的。

偏生对面谢蓟生端坐在那里,神色坦荡荡,让人越发的郁闷。

第二天一大早,谢蓟生骑着自行车带阮文去县火车站。

从安平县到省城,坐火车得五个多小时。

老绿皮火车晃晃悠悠,车窗外的大烟囱和绿油油的麦田缓缓走过。

车厢里很是热闹,靠窗的位置阮文拿着一本《学生时代》看的津津有味。

谢蓟生看了眼低头看书的人,收回目光端正坐姿,他闭目休息。

从火车上下来,正好吃中午饭。

找了辆人力三轮车,谢蓟生带人去国营饭店。

他们去的有点晚,荤菜基本上没了。

服务员看谢蓟生身姿挺拔,红着脸推荐了一下本地特色,“我们这的桃花面很不错,要不我让大厨给你们做两碗桃花面?”

“那就麻烦了。”

一碗桃花面三毛八,需要三两粮票。

阮文正打算去付钱,谢蓟生抢先一步。

等他回到座位上,忽的听到阮文问他,“你真的是公安局局长?”

眼皮子底下有很多事,阮文都没发现。

比如谢蓟生身上有粮票和钱。

大概是邹队长来探望时悄悄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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