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宠妾之后 第118节(1/1)
“可是,郭煜,郭施主?”那持剑人微微一怔,语中尽是困惑,“禅师怎知?”“阿弥陀佛。”法智并未多说,只道:“郭施主不找老衲,老衲也会去见郭施主的。”**********************云阁郭煜脸色阴冷,负手站在屋中。四下一片死静,夤夜,屋中也并未点烛火。许久,门外响起了七夜的声音,“主人。”得了许可,七夜推开了那门,也在门口点了灯,室内方才亮了起来。“主人,法智大师来了。”“阿弥陀佛。”郭煜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双如狼一般狠厉的眼睛落到了老和尚的身上。“请大师过来,并无恶意,不过是有些不解之事,求大师解惑。”他说完这话,示意了七夜看座。法智微微颔首。“老衲知道郭施主想知道什么?”郭煜听他之言微微抬头,“禅师认得我?可是卫青梧途中与禅师提及了我。”法智回道:“是,也不是。”郭煜显然更惑了,冷冷地问道:“何意?”“阿弥陀佛,老衲没料到太子会去寻老衲,本以为会先见到郭施主。太子没有前世记忆,没有经历过那重生机缘,且其生性多疑,不信神佛,他,是不大会信婆娑蛮咒的,即便他知道,也看到了那枚前世的他不慎遗落了的和他一模一样的扳指。”“你说什么?”郭煜眼尾泛红,但可谓咬着牙槽,攥着拳头,问出的这句。法智颔首,“阿弥陀佛,郭施主想知道那面具黑衣人是谁,老衲已经告诉了施主,他是施主恨之入骨的人,他是前世的萧珏。”说罢,他将那婆娑蛮咒的等等说与了郭煜。“郭施主,没有异于常人的执念,是修得不了婆娑蛮咒的。”“呵呵呵........”郭煜听罢笑了,眼中噙着珠光,呵笑了。“你说他不惜折寿,习得什么上古禁术,弥补他前世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保护妹妹?你是说他后悔了?呵呵呵.......禅师,我问你,后悔有什么用?后悔我妹妹能复活么?后悔我妹妹便不冤了么?后悔便能弥补他犯下的错么?后悔他便不是个衣冠禽兽了么?!迟来的深情尚且不如那随地可生的杂草!”“阿弥陀佛,郭施主被仇恨迷失了眼睛。有时人看到的,不一定便是事情的真相。郭施主便没有想过,今生他大权在握,尚且有梁王这等劲敌。前世,他失忆,流落民间四年,回去后,真的还能如日中天么?萧珏其人,最怕的是暴露弱点与软肋,生在皇家,无牵无挂者方才能放手一搏。可桃花庄之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牵无挂的人,彼时身不由己,他怕护不住她,更怕暴露软肋。桃花庄最安全,没人知道他的软肋在哪最安全,不接不见,不是不思不念,而恰恰,是一种保护。”郭煜的手在颤动,红着眼睛,眼泪早流了出来,狠狠地道:“你这和尚是收了萧珏多少好处!!如此为他说话!!”“阿弥陀佛,老衲并非是在为太子说话,是想劝郭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活着总是好的,放下仇恨吧!其实,郭施主早便知道,他带走了女施主所有的东西,带走了女施主的尸体,更知道,他曾重回过桃花庄许多许多次,但郭施主仍不愿去想,不愿去承认是自己误会了他,因为女施主离世后,仇恨是郭施主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郭施主是知道动兵的代价的,亦是知道,自己是赢不了太子的。动兵是求死,郭施主何苦呢?佛祖怜惜郭施主,给郭施主这世人难遇的机缘,是希望郭施主能好好活着,不是想让郭施主挑起战争,轻贱生命。郭施主再为女施主想一想。女施主虽然不记得郭施主了,但郭施主若是死在了太子的手上,她会难过的。如若她什么时候记起了那五年。她的丈夫杀了他的哥哥,郭施主让她的余生怎么活?”法智禅师便就点化他至此。夜晚,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那个狼一般的男人已经蜷缩在了地上,双肩轻颤良久良久........法智双手合十,微微一礼,转身缓缓离去........第104章 稀里糊涂(捉虫,修改作话)“你倒是……雨过天晴。窗外的海棠花上挂着水珠, 缓缓滴落。屋中的小簌簌不知昨日的那一下午、这一宿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萧珏终于解禁,从宫中出来了。他来了竹苑, 问了她好些话, 还与她说了大婚之事。那些话他问的稀松平常,态度随意, 更好似有一搭无一搭的,但簌簌很在意, 很紧张, 也很害怕。毕竟与旁的男人有关, 还和她逃跑之事有关, 她担心萧珏会旧事重提,是在试探她, 会和她生气。是以昨日,那男人前脚走了,她后脚就着急忙慌地招呼了小太监去打探。小太监在太子书房转悠了一下午, 一直到天黑,就知道太子在见卫世子和一个老和尚, 至于里头说了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等返回去, 正想回禀良娣, 好家伙, 良娣睡着了。簌簌是睡着了, 稀里糊涂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从怀孕, 她特别嗜睡,如今五个多月了还是如此。第二天早上,她可谓是惊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怎么睡着了!她立刻叫来了巧云, 问着,“福德回来了么?怎么说?太子可生我的气了?”巧云听完便笑了,一面帮良娣穿着衣服,一面道:“福德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只知道太子见了卫世子和一个老和尚,至于太子是不是和良娣生气了,巧云便能告诉良娣,答案当然是没有,因为昨晚,太子后来还过来了,看了良娣半个多时辰!还给良娣盖被子了呢!”“........!!”那侍女笑吟吟地,说的极为激动。簌簌一听,突然只觉得手脚都木了似的,心口“咚咚”地跳,小脸儿也顿时红了去,立马不再问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了,甚至一上午好似都有些脸烧似的,话很少很少。到了下午,传来了一个消息。皇后召见良娣次日入宫。簌簌接到懿旨之后,马上便吩咐人去程府,把娘亲和姐姐都请了过来。她虽然见过皇后,但彼时不过是个小昭训,人家看看她也便罢了。眼下不同,簌簌害怕。这太过正常。程夫人和程姝悉心地与她言了很多,叮嘱了她许多,也为她选了衣服,且不断笑着安慰于她。“簌簌别紧张,皇后与太后都会喜欢簌簌的。”小姑娘在忐忑中过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萧珏来了。她一听说他来,再一想起晨时巧云与她说的话,心中便有种小鹿撞的感觉,怎么也不消停。那男人不时便进了来,一身白色银丝绸缎,玉冠束发,爽朗清举,萧萧肃肃,举手投足皆是气度不凡,不论是穿着,还是那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唇红齿白的,极为干净。簌簌一看到他就紧张,紧张的实则不大想见他,还有便是,她又困了。好在那男人看出她睁不开眼了,淡淡地道:“睡吧。”小簌簌如蒙大赦了似的,娇滴滴的应声,而后便钻进了被窝,盼着他走。但他没走,还叫人搬了椅子过来,好家伙,这她如何睡得着。她眼皮沉了,想睡觉,但脑子突然清醒了,一门心思看着人走没走,是以闭着眼睛,一会儿缓缓地睁开一条小缝,偷瞄。萧珏唇角微动。她每隔一会儿便偷瞄一眼,这般瞄到了第二次与第三次之间,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一下,再瞄之时,人就不见了。簌簌乍一察觉茫然无辜,还支着身子起来张望张望,待确定人是真的走了,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便见周公去了。翌日她醒的很早,巧云和冬儿在她身边儿忙碌,为她穿衣。萧珏来的也早,便就在一边儿瞧着。他在,簌簌就紧张。此时已经时至冬月初,天儿早就冷了起来,簌簌身子骨弱,本就怕冷,加之有了身孕,生怕冻着,穿的比常人多许多。她小腹隆起又穿的尤其厚重,这般,整个小人儿便看着跟个小包子似的。她穿完之后,瞧着自己有些臃肿,便去瞄萧珏,恰见那男人笑。小簌簌捏上了小手,在她看来,那无疑是嘲笑。萧珏陪她一起入宫。俩人一辆马车,相对而坐,话不多。但那男人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以前她瞅她,簌簌觉得他是想睡她,现在他瞅她,他还仿若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似的,簌簌便觉得他是在笑话她。下车之时,他将她抱了下来,而后揽着她的腰走,可惜她没腰了。“待会儿见了母后和祖母,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就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听懂了么?”“嗯。”小簌簌听了他这话倒是壮了不少的胆子,答应着,而后糯糯地问着,“殿下会一直在么?”“嗯。”他答得很随意,而后突然感到起了股寒风,便把她镶裘披风上的帽子给她戴了上。小姑娘抬眼瞅了瞅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羞赧地转回了头去。这路不知有多长,但她还觉得挺短的。所去之处是太后的慈宁宫,皇后也在那。虽然有萧珏在身边儿,她壮了不少的胆子,但进去时还是难免紧张。然那紧张,好像在跨过慈宁宫宫门的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去。因为,她一抬头,不论是侍女还是太监,好几个人,好像都是在那专门迎着她呢似的,看到她,全都眉开眼笑的。旁人一乐,簌簌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