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2)

小说里提到的美院只有一所,就是和雁城大学隔了一条街的雁城第一美术学院。

雁城第一美术学院,看名字就知道它在美术界的地位,而徐之北就是被特招进去的优等生。

在徐父死前,徐之北在学院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他顺风顺水度过了三年大学时光。

而就在第四年一切都变了。

徐父去世,徐之北被迫退学,变成了徐家的奴隶。他连自己的安危都没保证,自然也就再也没有拿起画笔过。

原著里,徐之北画画的情节只存在于他的回忆里,作者用华丽的辞藻大篇幅描绘了徐之北画画时的场景有多么美好,每当徐之北向女主们说起这段记忆,都能惹来她们的心疼。

无他,只因他的手被徐添毁了,再也拿不起画笔了。

褚鸢心想,他的手是什么时候被毁的呢?

关于手被毁的剧情,文中没有仔细描述,她只记得徐之北出去一趟回来后就断手了。

那个时候褚鸢还未对徐之北产生爱意,等她知道这件事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也就更加不清楚他身上发生的事。

他只说是徐添干的,对其他细节闭口不言。

私家车停到了街边的停车位上,褚鸢和徐之北下了车。

“进去看看。”褚鸢说。

整条街开满了画材店,空气中弥漫着油墨的气味,不适应却也并不难闻。

一下车,徐之北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对画材的向往。

“进去吧。”褚鸢说。

褚鸢一进店就被五颜六色的颜料给晃了眼。

这么多颜色,看得她眼疼。

“你自己逛逛,我去隔壁看看。”

褚鸢说的隔壁是画材店里的另一个空间,那里摆放了几架子书,来逛店的很多人都窝在那看书。

褚鸢从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书看,翻了几页发现自己看过,觉得无趣便又放了回去。

可哪知她刚一站稳,就有人不小心撞了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

撞人的是个男人,快速道歉后就离开了。

褚鸢只看到了他的侧脸,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对方。

二十分钟后。

“我挑好了,可以回去了。”

褚鸢一个眼色,保镖接过徐之北手里的画板和颜料。

徐之北两手空空,照例夸了夸褚鸢,“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褚鸢不在意道:“你是我救回来的,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徐之北愈发动容了。

“你口渴吗?”他问。

一上午都没喝水,褚鸢还真有些渴了,“有点。”

徐之北看向街对面,那有一家便利店。

“我去给你买瓶水。”

褚鸢也看到了那家便利店,透过玻璃能看到一个顾客正在结账。

她叫住了他:“我不是很渴,你别去买了。”

徐之北扭头,说:“我也渴了,想喝。”

褚鸢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定要去吗?”

这一眼宛如利刃,刺进了徐之北的心里,也让他悚然一惊。

她像是看透他的心思。

很快回过神来,那种感觉消失了,她的眼神里有的也只是单纯的疑惑。

……像是看错了。

徐之北嗯了一声,褚鸢平和地笑了笑,“去吧。”

徐之北往对面走去,走进了便利店。

褚鸢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视线一转落到了远处的面包车上。

她想起来了。

这辆车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方才从便利店里出来的男人,也是在画材店里撞了她的人。

她觉得这个人眼熟,是因为不久前见过他。

当时天色昏暗,但那标志性的伤疤暴露了他的身份。

……徐添的打手。

褚鸢移开眼望向便利店,徐之北已经买好水出来了。

他笑着朝褚鸢走来,就快走到时,她听到了汽车启动发出的轰鸣声。

“救——”褚鸢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徐之北扭头,表情凝固在脸上。

“砰——”

一声巨响,轮胎摩擦发出刺啦声,地上出现一道血痕。

徐之北倒在地上,身下的血和水混在了一起,异常可怖。

周围响起了路人的尖叫和求助声,徐之北只觉吵闹。

他的半张脸都浸在血水里,糊住了右眼,睁都睁不开。

“徐之北,你还好吗?”身前落下一道阴影,响起了褚鸢颤抖的声音,“你怎么样?我打120了,你……坚持一下。”

徐之北听到了哭腔,费力睁开左眼看到了褚鸢担忧含泪的双眼。

“你……没事……”徐之北吃力道。

褚鸢不敢动他,就怕碰到伤口,“我没事我没事!你保护了我,我一点伤都没有。“

“保镖已经去追肇事者了,你别担心。”

徐之北:“徐……添……”

“我知道你怀疑徐添,要真是他干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褚鸢的声音冷了下来,显然是发怒了。

徐之北重伤刚愈,这会又为救她出了车祸,不管这事针对的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护人员把徐之北抬上车。

他躺在担架上,右手一片血红,无力垂落。

褚鸢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冷眼看着。

心里想:好的,原来就是这里断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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