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山抹微云–写晴(2)(1/2)

【番外:山抹微云--写晴(2)】

第二天,消息还是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他震怒了。我从来没有见他对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将我在家关了三天。'

我听见妈妈对他说:&ldo;你平时也不管,就知道给她钱花,宠着她。如今出了事情,又打又吼的有什么用。女儿二十多了,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的那档子事情,她哪儿有那么叛逆。&rdo;

&ldo;你又来了。我这也错,那也错。管她不对,不管她也不对。那你说该怎么办?&rdo;

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ldo;要不……找个人绑着她。等她成个家,找个人来管她。&rdo;

&ldo;找个人?&rdo;爸爸感慨,&ldo;哪有那么容易,说找就找。&rdo;

&ldo;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rdo;

爸爸问:&ldo;你是说东圳?&rdo;

&ldo;我看着那孩子好,知根知底的,文静又不多话,性子也温和,不像他那两个弟弟。&rdo;

&ldo;可是写晴……&rdo;

&ldo;女儿这里我去跟她说。詹家那边你去,那孩子特别听他家里的话。&rdo;妈妈开始摊派任务。

晚上,妈妈果然来找我谈心,提到这事。

&ldo;我瞅着东圳真不错,好在你们都年轻,可以先把事情定下来,慢慢磨合,要是真不合适,我们再说。&rdo;,

我板着脸道:&ldo;随便你们怎么好了,反正我现在是说什么也没用。&rdo;

这事情仅仅过了两个星期就铁板钉钉了。万万没想到他避我如瘟疫一般,也肯答应。

双方家长一起出去吃饭,我等在洗手间外面讽刺他:&ldo;我是犯了事情身不由己,没想到你还挺乐意的。&rdo;

他淡淡说:&ldo;合老人家的心意就好。&rdo;

也许在他心里,除非是那个人,其余娶谁都是一样。但是他念着她有什么用,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追着厉家的小子跑,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

我冷哼:&ldo;活该!&rdo;

没过多久爸爸就让我进海润帮着他做事,我的生活似乎真的就步入正轨,再也不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们联络了。

过了半年,妈妈想办个简单的仪式,名正言顺地将婚期定下来。我故意给写意去了电话,就想气气她。

没想到她一口气跑回来,还故意玩儿失踪。

詹东圳为了找她,一宿没合眼,后来听人说仿佛看到写意坐上了去c城的长途车,他毫不犹豫地追了去。&ot;

我从来没有见詹东圳忤逆过家长,或者做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他却为了那个丫头,连订婚仪式都没来,让两大家人都很尴尬。

我甚至有种杀人的冲动。

数数巴望着娶我沈写晴的男人有多少,可是他就是不屑一顾。如今连订婚也不来,当众让我难堪,叫人看了多少笑话,他究竟是什么居心。

我气到极处给他打电话,他却说:&ldo;你不该拿话激她,写意年纪小,比我们都脆弱。&rdo;

我咬牙切齿地回答:&ldo;对。什么都是我不好。她年纪小是我的错,她心灵脆弱是我的错。她存心惹得你魂不守舍,也是我的错。她从一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哪样不怪我。&rdo;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你……&rdo;他叹气,&ldo;怪我,全怪我,我问了她不该问的话。&rdo;

我拿着手机,瞪大双眼:&ldo;你问她什么了?&rdo;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说:&ldo;没什么。&rdo;

&ldo;你撒谎!&rdo;

他肯定在撒谎,他是个不会掩饰的人,一说谎就这样。

他对她说什么?他能对她说什么,引得写意这样,我不用脑子都想得到。

?&ldo;詹东圳!你听着!&rdo;我盛怒之下对着电话喊:&ldo;我沈写晴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虽然我一点也不爱你,但是我容不得一个要娶我的男人这么无视我。无论她苏写意想我从这里得到什么,我宁愿毁了也半点不会分给她。&rdo;

我放出决绝的狠话,却觉得眼睛有些潮。

&ldo;如果还有下一次,&rdo;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想那些湿润的东西收回去,&ldo;如果还有下次,要么是我死,要么‐‐我就要她死!&rdo;

说完这些掐掉电话,我突然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我是个不哭的人,因为一流眼泪就会弄花脸上的妆,一点儿也不好看。

这些日子,我戒烟戒酒戒毒,还戒掉他不喜欢的那些朋友,像小职员一样穿着套裙每天朝九晚五地去海润上班。我努力地学习着如何生活,学得很辛苦。

可是到头来,他一点却也没看在眼里。

我突然觉得我怎么能卑贱到了这种地步,几乎成了一个等待宠幸的深闺怨妇,真是作贱。我不是写意,想起她倒贴男人的那种手段,我就发笑。

在这世界上,沈写晴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

原来他的生活并不配我,我只适合纸醉金迷的世界,于是我又找回了那些旧习。之后,我在海润无论做什么,他们都碍于我的身份,不敢揭穿我,随我挪用钱。

后来海润和厉氏一起合作开发购物中心。

隔了很多年,我又见到了回国后在厉氏独挡一面的厉择良。

听说他念高中的时候脑子好,性格却比我还嚣张叛逆,后来厉家的大公子因故去世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厉家故意将他送到这里来念书考大学,隔绝了以前的朋友,他似乎真的脱胎换骨一般,褪去一身邪气,还仍由写意那丫头折腾。

他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难怪写意这么舍不得他。他忽而从容矜持,忽而冷漠高傲,不知不觉间又会在人前立起一堵透明的墙,阻止任何人的接近。有时候,我和他相处都会恍然有种瞬间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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