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班里有个同学叫季英松，和他很好。季英松的姐姐在街头摆了个面摊子，卖早点。姐姐模样俊俏。后来发生的事，让季英松拼了命也要捅对方一刀。

其实季英松是奔着要那人的命去的，只是戳到了眼睛。

当时场面混乱，所有人都吓傻的时候，厉择良站了出来一个人担着。

他知道，要是这事要是让季英松来扛，说不定命都捡不回来了。

厉家的兄弟俩有时间总去海边游泳冲浪。那种乘风破浪的感觉，他没什么兴趣，只是大哥特别喜欢。

大哥对他说：&ldo;小衍，这波浪很像我们的人生，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但是终归是要寂静的。&rdo;

只是大哥的人生，寂静的太突然了。

母亲扶着大哥的尸体，哭到晕眩的时候，亲戚们安慰她说：&ldo;嫂子，别这样了，就让他去吧。至少你还有小衍。&rdo;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很硬。

可是，看到写意带着泪守在他屋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心窝里暖了一下。

他一直当她是个孩子，爱撒娇，爱缠人，爱哭。在遇见写意之前，厉择良从没有发现过一个人，能将眼泪那么收发自如，毫不拖泥带水。

她可以上一秒钟在哭，下一秒钟就咯咯咯地乐。

她也可以上一秒钟在气势凌人地和人对抗，像一只在战备中竖起毛发的小猫，下一秒钟嘴巴一憋，就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后来，他暗自观察，才琢磨出来什么时候是她装的，什么时候是真的。

也许是她的天性，也许是她在那样的家庭中，不得不成就这种本领，所以，他一时觉得她可爱，一时间又心疼起来。

下车的时候，写意突然将脸凑了过来，蹙着眉头问：&ldo;阿衍，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爱得我无法自拔的。&rdo;

他收回思绪，毫无波澜地瞅了瞅她那张近距离放大的脸，视线扫描了一遍，随即淡淡说：&ldo;你的妆花了。&rdo;

&ldo;……&rdo;

那一夜，他狠狠地要了她。

在最后激昂的那一刻，他又缠绵地叫了写意的名字，然后伏在她的颈窝间，沉沉地喘息，许久没动。

写意摸着他全是汗水的背说：&ldo;阿衍，你忘记带那个了。&rdo;

他半晌没吭声，许久问：&ldo;要是我们有个孩子，像谁比较好？&rdo;

这下，写意来了兴趣，&ldo;我孩子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要继承所有的优良特质。&rdo;

&ldo;你鼻子和嘴唇好看，孩子就像你吧。&rdo;

&ldo;我额头和脖子好看，这里就像我。&rdo;

&ldo;至于眼睛嘛……&rdo;写意想了想，&ldo;冬冬的眼睛挺好看的，长成他那样就好了。&rdo;

原本任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厉择良，这下发话了，不悦地问：&ldo;鼻子和嘴像我，眼睛像詹东圳？&rdo;嘴里剩下隐忍不发的半句是：这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

百里之外的詹东圳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ldo;哟‐‐看来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念叨你，不错呀。&rdo;赵凌菲打趣他。

他俩正好一起在酒吧里喝酒。

詹东圳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墙，总觉得从哪儿吹来一阵陰风。

&ldo;明天记得相亲，晚上六点。&rdo;

&ldo;什么人啊？&rdo;詹东圳灭了烟，问她。

&ldo;一个朋友的小姑子，你可别把人给我得罪了。&rdo;

过了几天，写意在院子里晒太陽的时候对厉择良说：&ldo;平馨告诉我，孩子有时候会很像姑姑。&rdo;

&ldo;我没有姐妹，只有个大哥。&rdo;

对于厉南溢，写意很少听他亲口提起，只是觉得他每次说大哥两个字的时候，神情都特别慎重。有一次，他们俩路过社区篮球场，看到一群孩子嬉闹着打球。厉择良突然自言自语说：&ldo;要是大哥有孩子，也得上初中了。&rdo;

写意不禁问：&ldo;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rdo;她没有哥哥，总觉得大哥的感觉不是像谢铭浩，就是像詹东圳。

&ldo;从小他教我打球，教我游泳，也抽我鞭子。对人宽厚，沉稳，比我有同情心。&rdo;

&ldo;长得和阿衍像吗？&rdo;

&ldo;很多人说我们像，可是我母亲又说一点也不像。&rdo;

&ldo;那如果我们生儿子，就像哥哥好了，一定很棒。&rdo;写意说。

&ldo;要是女儿呢？&rdo;

&ldo;你喜欢女儿？&rdo;写意问。

他好像在脑子里幻化着什么，想了想，渐渐地嘴角扬起一点点，然后喃喃说：&ldo;喜欢。&rdo;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