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堪称当代摆烂艺术(1/2)

……

恒邛给自己扎了一针药剂,活动了一下手腕绕了两圈绷带,绷紧的背脊慢慢放松下来,系统药剂的止疼作用不错,几乎是瞬息间她手臂上的疼痛就跟着停止。

额头细密的冷汗跟着止住,被浸透的卷曲黑发还搭在额角,被弯绕上去一些,没遮挡住漆黑的瞳孔视线,无焦点。

她往后一靠,咬牙止住疼随即跟着起身,往台上走。

路程青还是担心,咬了咬牙,“老大,你尽力撑着,有什么意外第一时间暂停,下场不打了也无所谓,这个情况就算是赛场也不会做什么为难的。”

“哪有这么严重。”

对方已经在机甲面前站好,看见她的时候点点头,似乎对这一场比赛胜券在握,也是,毕竟在她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已经能够算是稳扎稳打了。

但……如果她没有问题呢?

恒邛直起身来,重新上机甲,对方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几乎要被逼到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

青年猛地咳嗽一声,“你不是伤了吗?”

怎么对方能力运用却像是一点也没受损,他打法突然退回了保守,没有最开始的攻击激进。

陈立很快察觉台上战局的变动道:“他这是打算拖战局,恒邛身上还有伤,一时半会还能忍着,但如果跟他长时间拖下去,大概率局面就会失控。”

他咬咬牙。

路程青脸色也铁青。

恒邛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她能力受损,系统的药剂最多也就维持三十分钟,如何快速破解战局,她额角细密的冷汗已经渗透背脊和黑发——

台上的机甲动作略略迟钝,就像是因为反应不及时一样出现破绽。

青年却没有出手,而是谨慎的防备着。

直到恒邛的机甲第二次出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漏洞,他终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拖战局的方法是有效果的,对方的伤势不能够拖太久,现在就是他的时机!

青年抓住机会,打算直接朝着左侧攻击,他打的算盘很好,恒邛受伤的就是左臂,不管是为了伤势还是疼痛带来的迟缓,她都大概率得对这一击措手不及出现漏洞,就算是有预计她拿受伤的手臂也扛不下。

“草,这王八犊子搞偷袭!”路程青猛地一巴掌拍在铁栏杆,冲上前去就想要喊停战局,却突然被陈立按住,“等等——”

“这个破绽应该是她故意卖的……”

陈立话还没有说完,台上场景就已经猛地在瞬息之间发生改变!

恒邛额角卷曲的黑发被打湿,衬得她面孔微白,突然扯了扯嘴角浮现一个难以看见的嘲讽笑意,用左手手臂硬生生扛住了这一击并且按住了人,“你打的算盘很好,伤势严重所以这一击注定要让我慌乱。”

“可惜你算错了。”

她漆黑的瞳孔面无表情的看过去,低声开口。

长刀最后还是架在了对方的心脏处,迅猛而无法抵抗,青年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心跳如擂!

只差那么一点点——

“比赛暂停!暂停!”负责人赶忙大喊,但到了这一步到底谁输谁赢,胜负已见分晓了。

路程青猛地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额头冷汗和绷紧的神经一松。

赛场外的赌徒跟着一顿,剧烈的欢呼声响起!几乎就要掀翻屋顶!

“赛场这次配合你做了这么多动作,结果你还输给她了?”经纪人脸色难看的看向他,额头青筋在猛跳,“你知道赛场这次的赌注因为你亏了多少吗?”

他张了张口却猛地又顿住,青年目光阴翳,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能力把那道伤势扛下来。”

经纪人冷笑:“不管她用了什么能力,她都带了伤上场你还打不过?你是废物吗?”

他骂的难听,一连串脏话紧跟着又脱口而出。

青年坐在一边不再做声,只是死死掐紧了手腕,愤怒和冷意在胸腔里剧烈翻搅着。

而完成这一场惊天逆转的人却已经下了场,她短袖被卷起,手臂的血迹已经渗透被重新包扎了几圈绷带。

“老大,你就不痛吗?”路程青纳闷道。

“你说呢?”恒邛咬着后槽牙,闷哼一声,系统的药剂时间早在台上就用完了,这会熟悉的疼痛袭卷而来,叫她神经剧烈嗡鸣。

好在陈立看见她表情不太对劲,挤开人群一行人才算是顺利出去。

而祝全那边的进展还算是顺利,他已经初步搭建出了一个骨架结构,能够短暂的寻找到联盟信号的通讯,只不过想要无声无息在不惊动执政党的情况下完全跟那边联系上显然不是一件简单或是容易的事,哪怕谈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也非同寻常。

好在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径也算是被打通可以继续循序渐进,赏金黑客也被大幅度的发动跟着加入这一场无声的战役中,如何破开执政党的通讯网络顺着收集到更多的资料……谁都不知道。

太阳塔的会议室大门也猛地被人带着火气砸开!

“这么大火气,又是谁惹了你的气。”叶于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头,跟着开口道。

被喊做赵仞的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把手里的文件往桌面上一摔:“你不是说联盟那边看不到情况不会贸然出手,只要等到风头过去我们再把人抹除掉痕迹就行了吗?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

叶于依旧是笑着,唇角弧度并未改变,只不过脸色也在这也对峙被质疑挑衅的场景下有些许细微的变化,他声音镇定,还是选择先安抚下来人,“有什么问题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砸东西来解决,这地方可不是太阳塔……”

他语气中暗含警告,同样也是提醒男人这里没有他任性的资本。

赵仞明显被这句话刺痛:“你——”

不过他随即变成了冷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如看看这份文件再说话!”

叶于皱紧眉头,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开看了两行脸色就骤变,狠狠的拧紧眉心额头青筋一跳。总算是知道这突然的发难为何而来了!

联盟那边已经传来了通讯交涉,明确的指名道姓,就算是现在这一会他们想要装傻都来不及,错失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机会,现在的问题就陡然转变了主动权。

赵仞捕捉到他变化的脸色,讽刺的笑了一声,总算略感解气:“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吗?现在出问题了又算是怎么回事?现在联盟可是已经强势的发出交涉要求,要我们把人还回去。”

叶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还是强行按下去了明面上的不耐,重新整理了一下语气再次开口:“这次情况在我意料之外,这只能说明这群学生对于联盟的意义不同,你非要抓着这个问题扯也说不明白。”

“那现在呢?难不成是要我们把人放走,那群学生一行人可是已经在西区待上一个月了,万一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把消息带回去……”赵仞转开话头,讽刺够了后也没有再继续,而且进入正式的话题。

“人肯定是不能够这么轻易还回去,总得是让联盟出点代价的。”

叶于脸色阴翳下来,“只不过区别在于如何在明面上找到一个不出错的由头让他们在这里留下来。”

他脸色冰冷,眼神碎成了冰渣子,唇角虽然还是带笑却平白的生出几分危险来,在最后的几个字上咬重了音调。

赵仞只是稍稍转动心思就知道他到底是在想着什么打算,“你的意思是找个理由让他们在这里,到时候万一出了问题对联盟怎么交代?”

“还用怎么交代,只要由头用的够正当不出错不就可以了,她现在的履历可是金光闪闪被瞄准了,这时候打开一个赌局强势逼着她进场,顶着所有人的赛场直播里出个什么问题,联盟肯定也不能够把这份责任归结于我们吧?而且西区的混乱本身就是常态,在赛场上出现什么问题太正常了。不是吗?”

叶于只是想法稍稍一动就已经想出了由头,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慢直起身来。

赵仞眯起眼,意会到他的意思:“我让他们底下的人去准备着,不过最好后面是不要再掉链子,要是再出错可不好跟那边交代。”

叶于点点头,神色明显不愉,脸上的笑容也懒得带上,“不用你说。”

负责人开口艰难道:“是这样的,赛场为你准备了一个挑战赛……要不你先看一看……”

恒邛抬起眼,在原地站直了看着眼前大片的屏幕和光点组建而成的光屏,赛场推动了一个赌局还是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这么架着她的名头上去,这可真是烈火烹油啊……活生生的把人架在火上去烤。

空前绝后的一场赛场和赌局。

这是专门准备给她的吗?

她面孔微白,神色难看莫测,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落。

路程青几人明显也已经看见这一场所谓的“战书”,说是战书实际上直接等同于把恒邛架上台子,这场戏台已经搭建好了,根本不会给她下来的可能性!

“这件事是执政党他们在后面策划的?”路程青脸色难看,青年攥紧手指简直要压抑出声来。

卫城道:“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大概率是,你们之前发送给联盟的交流已经被打通。情况很可能是联盟那边已经进行了初步交涉,而执政党不想这么轻易的把你们交出去,甚至想把你们换个办法留下来,这场赌局自然跟着出场。”

而既然执政党已经这么做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叫恒邛脱身。

他们现在无疑是走不了的,应下来就是博一条路,不应战书,这场西区第一的名号会彻底被按在地上踩,而且正好可以在恒邛被拉下高台后西区出手,赛后只需要把责任推卸给愤怒的赌徒即可——

几乎走那条都是死路,而唯一的活路。

恒邛眯起眼,眸色微深,她转了转手腕,突然扯动唇角。

“这场战书是肯定要应的。”她伸手拽上皮质手套,“只不过是看怎么一个应法。”

她面孔微白,背脊几乎被汗浸透,外骨骼及时的撑了一下才没有叫她完全的跌落!

长刀被架起。

“机甲损毁了,现在用白板也不太好,不是吗?”

恒邛听见自己嗓音沙哑的开口。

而赵仞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够一路撑到现在,但现在是肯定不能够用这种说法闹的难看,机甲完全损毁,自然是不可能再叫她使用的,不然理由也用的不光明正大,正把这个作为证据拿出去不成了他们西区故意为难人?

“问问她到底有什么要求?”

底下人尽职尽责的传达了这一说法,恒邛也流畅应下,她站直了身,视线一往无前,“我的要求就是——”

“不用机甲。对方跟我一起直接近身格斗。”

她那双漆黑双眸几乎被水浸透,在光线下也显出几分锐气,短袖被扎在军裤里,脊骨清瘦绷紧,更像是一只猎豹等待狩猎着站在原地。

不用机甲,直接近身格斗?

开玩笑吗?

底下的西区群众几乎同时都是脸色骤变,已经有人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声和想法。

有赌徒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原先只是用机甲车轮战下来就够吃亏的,现在还直接抛弃机甲提出车轮战的请求……疯了吗?”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选择这种办法,换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机甲不是更好吗?直接就是近身格斗了?就算是想找对手的薄弱点也不是这么来的吧?狮子他们可一向都是以近身格斗出名!”

西区这种混乱地带,机甲反而是为其次,近身格斗的能力才是扬名的关键,偏偏选择这种硬碰硬的形式,不是失智就是疯了。

是啊。

她疯了吗?

路程青深吸一口气,攥紧手腕,多数人不明白,他作为同伴倒是能够多少意会到恒邛的意思,毕竟这位怪物可不只单单是指挥系出色,她的单兵作战能力同样首屈一指!

而恒邛同样是在赌,赌对方的轻视且不认为她有这个能力,或许显得过分狂妄了一些,但要的就是这份狂妄呢?

藤蔓卷曲的爬上她的手指,而在最后一击上重新给予了反馈。

“抱歉。”

她压低声音,那双眼睛却视线漠然。

对方惊惧的猛地抬头看向人,然而已经晚了!藤蔓一干扰霎时间抓紧了长刀,就视野之外看不明白,就好像是瞬息间恒邛重拾了长刀将人击败!

对方身上病毒入侵严重,动作都带上几分迟缓,瞳孔碎裂,好在比赛及时暂停——

“有伤,对面带了病毒。”

她带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身汗下来,还能够看见手臂上萦绕着的似有所无的黑气,恒邛张开手,掌心的脉络清晰可见,手背清瘦的血管甚至在光线下能够清晰看见凸起的青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应该是虫族所谓侵入人体控制的“病毒”了。

陈立的脸色也有些凝重:“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样?”

祝全也相当头痛:“没有其他办法,虫族病毒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给出准确的解决说法。”

之前的采集到的一些实验样本也已经送去联盟了,但问题也就是联盟找不到更多办法,当前的血样分析和信息采集都没有关于这类虫族病毒的记录,初步感染的药剂倒是又,但是实验效果很不理想。

“那就这么看着吗?”

“安静点。”恒邛额头上都是汗,掌心已经渗透进去丝丝缕缕黑色的病毒,萦绕在掌心上看得并不明显,她倒是还有闲心开玩笑,“真完蛋了还要被你们吵吵,那变异方向都得变个道。”

“你得正视你现在的问题!”路程青不满于她这种完全不正式的态度,青年眉头拧紧,表情上甚至带上了几分严肃的愤怒。

“那你倒是解决问题。”她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用刀撑着身体。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没人可以,所以还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恒邛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几个人都坐不住,在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耐心耗尽,“你们是屁股长了钉子?就不能够安静一会?”

那一株据说是变异植物的藤蔓却顺着手腕蜿蜒而上,黑气被吞噬,虫族感染的病毒似乎一接触到血液就跟着褪去颜色,猛然的一步步后退!

恒邛表情终于变化,眼睫在短暂的掀动后,收起笑来,慢慢直起身。

“这株植物你从哪来?”

路程青也堪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在上一次虫族那场赛制后,我本来是留了点虚拟战场的土壤给带出来,打算做个纪念,但它后面莫名其妙发芽长出来,更多的就不受我控制了。”

感情还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对抗虫族毒素的植株。

恒邛都不知道该怎么感叹他的运气来了,劣质营养液的口感不是很好,咬在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却有种从死复生的感受,骨骼咯咯作响,活动了下筋骨靠直了背,再微微垂眼。

不过现在能够解决当前的问题,其他都不能够算是事

执政党内部架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恒邛面上表情不变,然而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每一样发现都不是能够随便无视的情况——

她终于在赛场上抬起眼,那双似乎被水洗过一般的黑眸完完全全的出现在大屏幕上,额角卷曲的黑发搭下来贴着额角,却显得过分锐气,完完整整的叫人心惊又震撼!

那双眼睛里只有漠然,视线似乎找不到一个聚焦点,手腕紧紧攥紧,手背几乎绷直了凸起青筋,血腥气和潮气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十场比赛,这才刚刚进行到第二场。”

恒邛声音沙哑,却笑了。

挑战的第六位是柳青,她直接选择弃权,补充道:“我弃权,既然上一次已经接下过挑战,就直接跳过我的名额吧。”

赛场负责人抹了一把汗,“但是这一场——”

柳青直接打断他的话反问:“已经打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主要理由除了这之外还有另外的,就是车轮战实在胜之不武,她深深的看了恒邛一眼,随即退开脚步。

有这么一场对话铺垫在前头,第五作为被挑战过的对象也顺理成章失去挑战的机会,青年暗暗攥紧了手背,指甲陷入手心里,这么一场机会——

他面色铁青,但站在这个位置不上不下,只能够梗着一口气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话语:“我也弃权。”

这样恒邛再需要对战的只剩下四个人。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筋骨,体力耗费掉大半,视线往前看去都有些模糊,路程青赶忙给她递了一瓶水过来,“喝两口。”

接下来的才是硬战,恒邛动作只是一停顿,却没有浪费时间,虫族病毒被解除后她神志清明了不少,连带着精神力都像是得到了重启的能力,活动了一下疼痛的神经,终于恢复到巅峰。

赵仞脸色难看,压低声音硬生生开口道:“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刚刚那人带了虫族病毒吗?”

既然带了病毒又顺理成章的蔓延到恒邛身上,那为什么没有发作?

突如其来的情况叫他们毫无准备,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场上的人挑战排名,第四名,第三名,第二名——

她的排名一节节攀升,周围的欢呼声甚至已经声嘶力竭,谁都没想到最后的局面会是这样?

这实力……得有多强?

恒邛喝了一口水,抬起眼来,冷汗几乎快要完全渗透背脊打湿短袖,尾椎骨跟着爬上冷意,“……车轮战的最后一场了。”

她声音沙哑,扯开嘴角略略的笑了笑。

宁魏潇:“你歇口气吧,抓紧时间多喘两口,体力还能支撑过来吗?”

“还行。”

她也就是这么打下来才发现柳青这第六的位置还真不是白得来更不是浪得虚名,能够稳稳坐住这个第六位置只是人闲暇之际的执念,挑战第一的排名只要她想上还真不难。

恒邛舔了舔嘴唇,跟着站直了身拧紧瓶盖,重新拾起长刀上场。

“幸会。”

她简单一颔首也不多废话,对方打的是鞭子,恒邛单手死死的抓住长鞭,勾住一角,尖刺陷入手心里,剧烈的疼痛几乎叫人冷汗直渗,抓住这一个漏洞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猛地翻转。

对手已经被捏碎了外骨骼,几乎完完全全的被压倒,长刀架在脖子上!

狼狈的剧烈咳嗽着,举起双手来,“你赢了。”

负责人掐紧了手指,只觉得自己喉咙都像是被掐死了堵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比赛结束——”

似乎是这个场景太过于安静,好半会围观群众里才有人出声:“……赢了?”

然后是低低的一片不敢置信声音,“我草!我最开始试赌局的时候就压了一百——”他要压了几万这会别墅都能靠海!

恒邛突然站直了身松开长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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