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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问”就在一瞬间,他看到所有家主都把手高高举起。魏延平静如水地问道:“看来大家的异议还真不少,那就互相商议一番,找几个代表,把主要的问题讲出来。”经过一番窃窃私语,一个家主举起手问道:“为什么要甄选女兵”魏延一脸沉痛地回答道:“我想问你们,在这样一个到处混战很不太平的时代里,那些贼寇入侵,他会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女人而放过屠刀吗他会因为面前这个是女人而不抢她的粮食钱物吗他更可能因为面前这个是美女而脱下裤子现在贼盗猖獗,许多男子尚不能自保,又怎么能保护他们的女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女人也武装起来,跟他们的男人一起共同抵御外敌”魏延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怎奈在座的大多数家主都是诗书传家,被孔老夫子教育得对女人极度歧视,一方面觉得女人临阵无用反而影响军心,一方面觉得女人上阵混在军营影响军心士气,连魏延麾下将领都不同意魏延这个主张。魏延反问道:“你们那些如花美眷该让男人护卫呢还是让女人护卫呢”他这句问话甚为巧妙,让那些家主哑口无言。就这样,在相互妥协之下,规定各级兵丁的女子比例为男兵的十分之一,女兵负责保护所有将领官员富商的女眷和负责医疗看护事宜。又一个家主问道:“那我们本身的家兵呢”魏延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之所以站在这里跟你们讲全民皆兵,就是不希望只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一起孤零零地防御敌军,而是要联合所有的民众大家齐心合力对抗外敌。除了你们的邬堡之外,其他的寒庶地主、普通自耕农们也组建起邬堡,与你们的邬堡成掎角之势,互相支援,不是也对你们家族的邬堡防御有益吗防御县城、郡城,你们也应该有责任,因为县城和郡城里的大部分生意都掌控在你们手里,你们不可能完全交给由普通百姓的县兵和郡兵为你们防守,所以你们要从您们的家兵里面抽调一部分到县兵和郡兵里,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因为城池被敌军攻破而蒙受损失啊”说到这里,魏延补充了一个要求:“我建议你们好好地想想如何跟本地的寒庶地主、普通民众和睦相处,若是一味的巧取豪夺,得罪民众,虽然现在势大,可万一敌军杀将过来,那些普通民众都不愿意帮你,你们早晚还是有可能被那些贼兵给攻破邬堡进而全家被灭,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看看黑山附近那些邬堡,现在还有人居住吗”又一个家主问道:“我们的佃户、奴仆也要编入预备军吗”魏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说了,所有十五到五十岁的健康的子民,不论男女全部编入预备民兵,这是全民皆兵的基础。”“可那些亭尉乡尉什么的都是外人,我怕他们指挥不动我的佃户、奴仆”魏延冷厉地说道:“既然编入行伍,不管预备还是战备还是守备,都要服从军队的制度,多要服从上级听从指挥,不然就或斩首或杖责,决不轻饶,在此大敌当前之际,任何人不得因为私心自用而影响这个全民皆兵的大计划”魏延见那些家主脸色阴沉,便转言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招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在当地是势力最大威望最高的,你们那里的亭尉、乡尉或县尉完全可以由你们的子弟来充当,但是你们的子弟多数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恐怕暂时难以胜任那些职位。不如这样,我先从军中下放一些将士去充当亭尉、乡尉、县尉之职,而您们则派你们族内子弟来中央军里训练,一年之后训练合格的子弟便放回去做亭尉、乡尉或县尉。”听魏延这么一说,那些家主都喜笑颜开,只要能掌握住兵权,魏延搞什么花样,我们都不怕。魏延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私心自用,便提醒道:“朝廷官职任命上有两点须要你们注意。第一,回避制度,做亭尉的不能在自己家所在的亭任职,做乡尉的不能在自家所在的乡任职,做县尉的不能再自家所在的县任职,这个回避制度是我大汉立国以来就一直推行的根本大法,不可违背,包括那些亭长、乡令、县令、郡太守也是如此。第二,担任亭尉、乡尉、县尉的都必须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前线任职,如果暂时没有儿子,也要把弟弟之类的直系男性家属送来,不让他们去前线厮杀,而是留在后方做后勤保障。”回避制度已经实现了数百年,这些家主早已习惯,又想到反正自己这些子弟是做官了,掌握了军队了,在那里都无所谓,他们同时对第二点有些质疑:“这不是变相扣押人质吗”魏延冷笑道:“现在盗贼四起,那些盗贼有种种诡计横行,若不把他们的儿子押在军中,万一他们私通盗贼,背叛我军,我军将何以制之”众位家主皆默然无语,默认魏延所说的理由。第371章 全民教育有个家主问道关系大家切身利益的问题:“军粮、军饷如何安排”魏延耐心解释道:“乡兵是没有军粮、军饷的,全部自筹,训练当日的花费有当地的亭长、乡令从当地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处募集,一毛不拔的地主,当敌军来袭,乡兵没有义务支援他。县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不足部分可以通过屯田获得,县城附近的荒地都拨给县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郡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二分之一,剩下不足部分亦可以通过屯田获得,郡城附近的荒地拨给郡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有个家主问道:“魏将军,那里有那么多田地供他们开荒屯田呢”田地近半都在世家手里,剩下的荒地多半被屯田兵团霸占了。“县城、郡城方圆两里内的田地全是战略用地,全部划拨给县兵和郡兵,若是荒地还则罢了,若是你们的田地,官府可以向你们赎买。”魏延冷厉地说道:“军屯田地距离城池近,便于他们迅速地在耕田、训练、战斗之间转换,这是战略布置,不容任何人破坏这项规矩,破坏者就以军法处置”“兵器、盔甲、马匹等军械物资该如何调配”有个家主注意到魏延没讲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们中间有许多家族都私开铁矿私开铁铺打造兵器盔甲,以后呢,你们可以继续打造兵器盔甲,然后卖给各级官府,再由各级官府发放给县兵、郡兵至于乡兵则用县兵、郡兵淘汰下来的兵器,而县兵、郡兵则用我们官军淘汰下来的兵器、盔甲、马匹。”魏延答道:“为了节约,我倡议先从郡兵开始使用正规军淘汰或缴获来的器械,县兵使用郡兵的旧武器,乡兵使用县兵的旧武器,如此类推。”有家主问道:“可是那样的话,郡县乡兵们的战斗力不是大受影响吗”魏延憧憬道:“用旧兵器是因为新兵器不够,若是我们这里钢铁冶炼大有进步的话,我们就可以慢慢把所有士兵,不论是正规军还是郡兵、县兵、乡兵都可以用上制式兵器、盔甲。”“制式这是何意”“同一种兵器、盔甲的各项数值都一样,如此才能使生产、配发、补给、维修等一系列事项,有章可循,有的放矢。大家想像一下当年的秦国以一国之力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兵器盔甲都是一样的高标准制造出来的。”大家都点头赞许,目露期待,他们都通晓历史,知道那个暴秦在军事上有颇多厉害之处没有被大汉继承到,若是魏将军能把秦代的一些军制搬过来,便能极大缩短平定天下的时间,对这些世家也是有好处的。“听将军的意思,正规军是比郡兵要精锐几分了,那郡兵可以入选正规军吗”“我设置乡兵、县兵和郡兵,就是想用这些兵马来拱守地方,而正规军除了防守主要城池之外,还负责南征北讨,除了从敌方的降兵里挑选精锐,也可以从郡兵和屯田兵里面挑选精锐补入。”魏延道:“现在正规军已经有了十万人马,看似庞大,实际上还不足以对抗其他诸侯,朝廷还需要进一步征兵。”魏延话音刚落,一些世家出身的下属都陆续起身说道:“卑职愿意把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兵献给将军,支持主公大业”那些已经表露心意的大家族家主们接到授意,也纷纷起身表示,愿意把家兵的十分之一送给魏延,支持魏延的大业。还有十几个大家族和附庸他们的中小家族的家主知道,魏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跟着魏延的正规军去前线立功,便于提升,对家族的未来助力不小,便纷纷表示,愿意把他们十分之一的家兵送给魏延,支援魏延的大业。魏延看出他们的意思,是想通过自己这尊大神让他们的子弟们也能得到军功得到晋升,既然这些人私心自用,魏延也不客气地说道:“两句丑话说到前头。第一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子弟们若是不遵军令,若是临阵逃脱,若是烧杀抢掠,本将军必定以军法处置。第二句,战场上刀来枪往,刀剑无眼,若是你们的子弟不幸战死,你们莫要怪罪本将军。这两点,我现在告诉你们,若是你们现在提出不愿参加,本将军也不勉强。”那些家主既然已经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去呢,便纷纷表示:“军中本来就该听从将令,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一切全凭将军发落”就这样一来,二十多个家族和附庸于他们的一百多个中小家族都送部分家兵加入正规军,统计了一下,共计有三万一千多名,再加上从郡兵以十选一的比例精选上来的一万二千人,共计四万三千多人。魏延从正规军调走三千多名身负轻伤的将士,充实到各个亭、乡、县做亭尉、乡尉、县尉,或者做这些兵尉的助手,按照军衔来做不同的位置,列武士以下的做亭尉或副亭尉,大武士以下的做乡尉或副乡尉,中都尉以下的去做县尉或副县尉。实际上很多县都是小县,只有一万户左右,便把乡级的其他官职全部取消,只留一个乡尉统领三到四个亭的乡兵。新招的四万三千多人里面挑选三千人补充原先被调走的三千空缺,剩下的一半编做战兵,一半编做辅兵,如此一来,魏延麾下又多了两个师。如此一来,魏延麾下正规军便有了二十万人马,十万战兵,十万辅兵,暂时对外宣称十万人马,因为魏延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不论是降兵还是这些家族贡献的私兵,都是没有经过长时间艰苦的训练,所以魏延对正规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多么高的评价。在魏延、徐晃等善于练兵的将领训练下,也许半年后就能脱胎换骨吧。魏延自己呢,确实觉得自己该多拿一些时间待在军营里好好操练兵马了。全民皆兵制度已经实施下去,现在呢,就是要搞全民教育,等全民教育推行下去,不出十年,汉民族就不再是羊,而是盘踞在东亚的真正的蛟龙,把那些小鱼小虾尤其是东海上那一只爬虫全部吃掉。只是搞全民教育,谈何容易。魏延准备大张旗鼓地兴办官学,那些大世家家主们和依附于他们的私学学霸们纷纷反对。魏延心知肚明,这些混蛋说出形形色色的反对理由,根本就是想世世代代承袭官位,保住自己世家大族基业,他们最为恐惧自己世袭的官位被寒门庶子或那些泥腿子家庭的子女给取代了。魏延召集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们联合议事,想要暂时打消他们的疑虑和恐惧,要连蒙带骗夹杂着忽悠,也要把“全民教育”这个基本政策定下来。在宴会上,魏延冠冕堂皇地说道:“之所以大兴官学,容许卑贱贫民的子女入学,是遵从孔圣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教化万民,让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的子女全都接受圣人儒学教化,让他们知道礼仪,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让他们不再依附黄巾余党作乱,规规矩矩地接受世家大族和朝廷的统治,不再怨恨,不再反抗”魏延觉得自己这理由说得甚好,想必这些世家家主无话可说,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一个尖利刺耳的反对声:“至圣孔子所言乃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亚圣孟子曾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孔孟所言,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不能更改尔乃何人,竟敢妄自更改孔孟圣言,真乃大逆不道”魏延定睛一看,原来是弘农郡王家的家主王晓,似乎是太原王氏的附庸,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似乎全天下就他一个君子了。魏延最讨厌这样的伪君子,他正说到兴头,却被这样的人给打断,又听到那个愚民的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禁勃然大怒,怒火直冲头顶,伸手就想拔出倚天剑上去把王晓斩杀,还没拔出宝剑,就被另一个清亮的声音给惊醒:“主公,切不可莽撞,王晓虽然言语无状,可他顶着孔孟的光环,若是主公将他斩杀,便有对孔孟大不敬之意,恐怕这样一来,主公也必将开罪普天下的读书人,不可不慎”魏延听徐庶这么一说,冲到脑子里的血慢慢回流,逐渐冷静下来,自己是没有足够的威望去正面硬抗孔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