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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去机场的路上，路过大的大门，写意又朝车窗外了张望了下。

&ldo;要回去看看？&rdo;他问。

&ldo;不了一个人也不认识了。&rdo;她摇摇头。

&ldo;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rdo;他说。

&ldo;是么？&rdo;她惊讶地调过头来说，后来才想起来，似乎听小林提到过。他以前读书很厉害，后来还拿到全额奖学金去海德堡大学留学。

在航班上，写意无聊又开始找话题。

&ldo;看来我俩真有缘分啊，一起念过好多学校。会不会以前在某个地方遇见过？&rdo;她笑眯眯地念叨。

&ldo;也许。&rdo;他调过头去看另外一边窗户。

&ldo;不过你这种人，多半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是不是？&rdo;

&ldo;恩。&rdo;他没注意听她说什么，一走神就恩了一下。

&ldo;恩什么恩，&rdo;写意的五官皱在一起，&ldo;你应该说，&lso;不是啊，我厉某人觉得沈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才绝学，所以对沈小姐一见倾心，相逢恨晚&rso;。&rdo;

&ldo;要起飞了，坐好。&rdo;他止住笑意，说。

飞机升如高空以入平稳期，厉择良找了张报纸来看。

&ldo;我有一个问题。&rdo;她解开安全带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ldo;恩？&rdo;

&ldo;为什么会喜欢我？&rdo;

&ldo;什么为什么？&rdo;

&ldo;我好平凡的，虽然心底善良，虽然有正义感，虽然心灵很美，虽然长得也不差……&rdo;她&ldo;自卑&rdo;地说，&ldo;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喜欢上我了呢？&rdo;

他放下报纸，想了想说：&ldo;我有说过我喜欢你么？&rdo;

&ldo;……&rdo;呃‐‐确实没有……

她有些沮丧。

过了会，写意又轻轻地叫，&ldo;阿衍。&rdo;

&ldo;什么？&rdo;

&ldo;你很爱以前那个人么？也叫你阿衍那个。&rdo;

他没有回答。

&ldo;为什么要分开呢？&rdo;她又问了一次。

本以为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答案，没想到他却放下报纸，透过写意的脸庞看着窗外的云海，许久之后才开口。

&ldo;我做了蠢事，伤害了她。&rdo;

&ldo;那……你们还爱吗？&rdo;这是写意最关心的问题。

&ldo;不爱了。&rdo;他淡淡地说。

可是究竟是他不爱了，还是她不爱了，还是两个都不爱了，统统都没有向她说明白。可惜，他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天，杨望杰开车准备和尹笑眉去超市买食材，却不想在货架那头看见写意与厉择良。&ldo;这个好像比较适合卷发。&rdo;写意在拿着两瓶洗发水慢慢研究其间的区别。&ldo;那就买那个。&rdo;厉择良说。

&ldo;其实我也好想烫个卷发。&rdo;她说。

&ldo;以后再说了。&rdo;他一边说一边将另一瓶洗发水放在推车里。